第1章

我辛苦拉資源，閨蜜卻指責我昧了她們的血汗錢：

 

“我親眼見到負責人給的兩萬，她卻隻跟我們平分一萬！”“黑吃黑吃到我們頭上，你怎麼好意思？“

 

”君靈，你比那些黑心資本家還不要臉，你拿我們當過姐妹嗎？"

 

“我老早就覺君靈吃力不討好的帶我們賺錢挺奇怪的，哪有人願意做免費工，原來是在割我們的韭菜啊。”

 

望著這一個個因為一句話就卸磨S驢的白眼狼好友們。

 

我忍住眼淚道：“既然你們都不信任我，那從今天開始，盛大girls 歌舞團與我再無瓜葛。”

 

我倒要看看，離了我，你們發傳單一天50 要多久才能湊齊學費！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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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好不容易拿下的大單，我布置好一切準備請姐妹們在家吃火鍋。

 

然而她們卻將我買回來的食材都扔到了地上。

 

“誰稀罕你這點可憐的施舍！”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孫心怡便居高臨下的開始指責我：

 

“這點東西比起你貪我們的錢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我們就那麼好打發嗎？”

 

我愣了一下：“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貪你們的錢？”

 

她叉著腰，用下巴一指旁邊的鄭蘇麗道：

 

“裝什麼！麗姐都親眼看到了，活動承辦方給你的報價可比給我們的高不少呢！”

 

我太陽穴突突地跳。

 

鄭蘇麗是我的親表姐，比我大一歲。

 

我上大學後做了商演經紀人，鄭蘇麗說什麼都要我帶上她。

 

可我剛帶了她兩天，她就沒耐心了，下午借口有事提前走人了。

 

原以為她是真的有事，沒想到是回來給我搞這一出！

 

鄭蘇麗則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到我面前，對著姐妹們義憤填膺道。

 

“下午鍾她跟活動板塊負責人籤合同的時，我就在旁邊看著。”

 

“親眼見到負責人給的兩萬經費，被她硬生生吃了一萬！”

 

“咱們累S累活的表演一天就掙一千多，她倒好，啥也不幹，光自己就拿一萬。”

 

“這可是我們的辛苦錢啊，如果不是她這麼黑的話，我們每個人還能多賺一倍多呢！”

 

我看了鄭麗蘇一眼，這個人的本性我早就清楚。

 

她隻不過是跟我做了幾天就膨脹了，想要自己幹。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掃過一個個姐妹。

 

這些姐妹都是我在學校兼職群認識的，都是學生。

 

穿玩偶服發傳單、快遞分揀、傳菜員什麼髒活累活都一起幹過。

 

我覺得他們應該沒那麼容易被鄭蘇麗挑撥。

 

“大家覺得呢？我真的是鄭蘇麗口中那種沒良心昧大家辛苦錢的人嗎？”

 

眾人沉默一瞬，孫心怡首當其衝道：“君靈啊！你說你拿個兩千三千的，大家伙也都不會說啥。”

 

“可你整整拿了一萬，大家伙兒每天關在這小破工作室練舞，你自己每天不是去商場就是去公司的。”

 

“你拿那麼多心裡不虧嗎？”

 

她的語氣理直氣壯，顯然是徹底忘了當初她交不起學費時，是我借了她錢。

 

雅柔也附和道：“對啊，君靈，你拿了我們這麼多錢，這不純純壓榨嘛，和那些黑心資本家有什麼區別？”

 

其他姐妹聽後也紛紛指責。

 

“唉，虧我以前還相信君靈會實現帶我們一起成為小富婆的諾言。現在想來真是傻的可以，竟然連畫餅都分辨不出來。”

 

“我老早就覺得君靈不行，哪有帶人賺錢的？真能賺錢人早就悶聲發大財了，帶人賺錢的都是割韭菜罷了。”

 

“還是麗姐仗義，要不是她，我們現在估計還被君靈耍的團團轉呢！”

 

……

 

看著眼前的一張張嘴巴開開合合。

 

我突然一陣耳鳴，心髒一陣陣抽痛。

 

幾年的友誼就在這瞬間蕩然無存。

 

第二章

 

我靜靜等待他們說完，無視鄭麗蘇挑釁的眼神，淡淡開口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這一萬塊錢不該拿？”

 

她們都不約而同地昂起頭，中氣十足道：“當然啊！”

 

我點點頭：“行。”

 

“那咱們就算算賬！。”

 

“你們現在住的這個工作室月租三千，還沒算商住水電、物業費的錢。”

 

“你們身上的演出服，上次雅柔不小心弄髒了，我賠了人家二千多。”

 

“你們的造型費，化妝師弄個一個舞臺妝至少八百。”

 

“請前輩給你們突擊培訓，一節課四五百，你們一節課能學會嗎！”

 

我的目光逡巡，和每一個姐妹都對視一番，擲地有聲道：

 

“你們捫心自問，如果沒有我鍾君靈，你們現在是不是還在頂著40度的高溫穿著玩偶服發傳單或者在悶熱的後廚裡刷著永遠刷不完的碗，領著每小時十幾元的工資？”

 

“我不該拿拿這一萬塊錢嗎？”

 

“不該拿！”

 

孫心怡第一個走到我面前高聲道。

 

“如果你本來沒帶我們幹這一行，那麼你拿多少，我們姐妹們都沒話說。”

 

“可我們既然已經入了這行，那我們掙的辛苦錢每一分都得是我們的。你動了我們的錢，就是欺負我們，我們有權保護自己的利益。”

 

我的火蹭地上來了。

 

好你個孫心怡，我幫了你那麼多，現在竟然聯合鄭蘇麗一起反咬我一口。

 

幫你還不如幫條狗！

 

這些年，我為了養活整個團隊，早出晚歸，奔波在各大婚慶公司和會展中心。

 

把那些客戶當菩薩似的供著，求著他們給我們新人團隊一個機會。

 

每天都想著怎麼帶著團隊一起做大做強。

 

現在看來，我真是個跳梁小醜。

 

也罷，既然他們對我的付出視而不見，我也不犯賤了。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這歌舞團，我不要了。

 

第三章

 

看著對我指指點點的昔日姐妹們，我請了清嗓子道：

 

“從今天開始，盛大girls歌舞團與我再無瓜葛，我不再帶你們了。”

 

我掃了她們一眼。

 

“你們愛找誰帶找誰帶去。”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面露忐忑，三三兩兩地進行著眼神交流。

 

鄭蘇麗高高舉起一臂，高聲道：

 

“我來帶大家。”

 

“鍾君靈，你別太自以為是了，真以為大家伙離了你就掙不了錢了嗎？”

 

我歪唇，不屑一笑：

 

“我可沒這麼說，別太心虛了你。”

 

鄭蘇麗面龐漲成紫紅色，指著我道：

 

“你……”

 

我昂頭道：“我什麼？”

 

“哼。”

 

她放下手懸著的手臂，轉身對著眾人發誓道：

 

“我鄭蘇麗今天對天發誓，隻要讓我帶大家，大家賺得錢比現在隻多不少，而且我絕對不黑大家一分錢，如有違誓，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

 

“好！”

 

眾人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麗姐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啊！”

 

“就憑她敢應下這件事，就不是一般人，我信她！”

 

“我也信”

 

……

 

眾人紛紛用星星眼看向鄭蘇麗。

 

當初，他們也是用這種眼神看我的。

 

人啊，果然是勢利的，也是健忘的。

 

鄭蘇麗走向眾人，路過我時，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並沒有發作，反而是給她讓了路。

 

我知道，我讓的是她的不歸路。

 

這商演經紀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的。

 

她遲早會為今天的誇下海口付出代價。

 

鄭蘇麗回頭朝我挑釁一笑：

 

“鍾君靈，你相信因果報應嗎？”

 

我被她的這一問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很快，我就懂了她話中的含義。

 

第四章

 

由於和盛大girls歌舞團決裂，為了按時履行大單的合約。

 

我發揮自己的人脈，到處找相同規格的有檔期的歌舞團。

 

按理說，這種類型的歌舞團應該一抓一大把，很容易就找到。

 

可接連幾天，我卻四處碰壁。

 

眼看距表演日子越來越近，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隻好翻倍加價。

 

可還是沒有人來。

 

實在沒有辦法，我在大街上隨便拉了八個條件好的女生。

 

請歌舞老師給她們突擊培訓。

 

就像當初我剛剛組建盛大girls歌舞團一樣。

 

原本我心情一直低落，以為會演砸了。

 

沒想到演出那天效果出奇的好。

 

臺下的觀眾都被姑娘們的熱情表演感染。

 

掌聲雷動。

 

紛紛要求姑娘們返場。

 

在負責人的示意下，姑娘們再次加場表演，一直到夜幕降臨。

 

清場完畢後，我打了車讓姑娘們回家。

 

將工資一一結算，還給她們每人包了一個紅包。

 

然後滿心歡喜的走進負責人辦公室，準備領取活動經費和加時費。

 

負責人見我進來，立馬板起了臉。

 

“找我要錢是吧？沒有！”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負責人戲謔一笑，從抽屜中掏出當初我們籤的那份合同，啪地摔到桌子上。

 

“你給我好好瞧瞧，當初你可是自己親手籤下的盛大girls歌舞團。

 

現在這個又是個啥？

 

你違約在先，我們有權不支付活動經費。”

 

強烈的怒火幾乎要衝出我的胸膛，我拍桌怒吼道：

 

“你們這麼做事情，不怕壞了名聲，被全行業拉黑嗎？”

 

負責人裝作無辜的樣子：

 

“呦，拉黑我，好怕怕呀。”

 

隨即臉色一變：

 

“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

 

我感覺不對，拿出手機點開設為免打擾的商演經紀人大群。

 

發現鄭蘇麗在群裡到處說我的壞話。

 

造謠我人品極差，被盛大girls歌舞團開除了經紀人位置。

 

下面有好多人發：

 

“感謝避雷。”

 

看著人數，不出意外的話，我的謠言應該在行業裡傳遍了。

 

怪不得我到處找不到人跟我合作。

 

不過，眼前這位屬於客戶，他又怎麼會知道？

 

按照我的經驗，他們隻與經紀人打交道，隻在意演出成本和效果，一般不會注意表演者尤其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歌舞團。

 

一定是有人不懷好意，故意提醒他的！

 

我腦海裡裡面想到了一個人。

 

肯定是鄭蘇麗！

 

知道我和這個負責人籤合同的隻有她一個！

 

鄭蘇麗，我可真小瞧了你，原本以為你隻是蠢，沒想到你這麼壞！

 

今天的仇我記下了，來日必加倍奉還！

 

第五章

 

原本打算告這個負責人的。

 

咨詢律師後，得知費錢費時不說，勝率也不大。

 

隻得作罷。

 

人在社會上總會吃虧的。

 

就當交學費了。

 

屋漏偏遭連夜雨，我接到家裡的電話，把父親每個月的醫藥費匯了回去。

 

除去下學期學費，卡裡就剩三百多了。

 

我苦笑一下，又有動力賺錢了。

 

我安慰自己，最低谷的時候，無論怎麼走都是向上走。

 

我寫了澄清小作文，發到了各個大群裡。

 

我把小作文弄成朋友圈置頂。

 

我就不信了，這麼大的濱市就沒有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既然舊的人脈大多都不能用了。

 

我就開闢新渠道，用線上社交媒體方式尋找客戶。

 

可是效果還是不佳，20多天過去了。

 

我才成了一單，當初被我拉來的姑娘也走的走散的散。

 

就在我瀕臨絕望之際，突然在社交媒體上發現了大舞臺的直播間。

 

裡面的民間表演者像各種雜技、民間舞蹈的表演者的獎金大多才一兩千。

 

我瞬間如龍場悟道般開竅了。

 

既然不在背負自家的歌舞團的包袱了，那就格局打開。

 

天下表演者可以盡為我所用。

 

如此我便能跳出原來對我有偏見的圈子。

 

開拓新客戶。

 

說幹就幹，雖然一切從零開始十分艱難。

 

但好在都是值得的。

 

不到一周我便拿下一單。

 

或許是之前把我的霉運用盡了，此後我一路順風順水。

 

合同籤到手軟，還第一次賺到了美金。

 

反觀鄭蘇麗那邊，單子一個也沒談到。

 

反而是以重新租房、請客吃飯等各種名目一個勁兒地讓女孩們掏腰包湊錢。

 

女孩見她隻進不出，漸漸地開始對她的能力產生懷疑。

 

個個兒一見到鄭蘇麗就問詢問什麼時候能有演出。

 

每次都被她搪塞過去了。

 

鄭蘇麗不勝其煩，於是早出晚歸，急著找到客戶證明自己。

 

可她沒有能力，光著急又有什麼用呢？

 

她以為被我指點幾句，再跟我了解一下整個流程。

 

就真成了一名合格的商演經紀人了？

 

她一沒人脈資源二不會揣摩客戶需求，就指著幾個大學生組成的臨時歌舞團，能接到單子才怪呢！

 

她連基礎的找客群都不懂，明明人家需要的帥氣男團。

 

她非要追著人家說自家歌舞團如何如何出色，價格多麼多麼優惠。

 

人家已經明確拒絕了，她還不依不饒地繼續講。

 

說好聽點是執著，說難聽點那就是騷擾。

 

沒過多久，她就生病住院了。

 

至於是真累病了還是逃避就不得而知了。

 

這天我帶著雜技演員去給開業的商場表演時，被等候已久鄭蘇麗叫住了：

 

“妹妹，你等等我。”

 

第六章

 

我回頭朝她擺擺手：

 

“別，你這聲妹妹我可當不起。咱倆現在啥關系都沒有。”

 

鄭蘇麗加快速度追上了我，她強行拉住我的手：

 

“妹妹，我知道你不是啥小肚雞腸的人，雖然我們之前是鬧了點不愉快，但我們畢竟還是親戚，你總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幫我了吧！”

 

我眉頭一皺，冷冷開口：

 

“撒開！”

 

她嚇了一激靈，松開了手。

 

眼看我就要離去，她急忙跑到我面前伸開雙手攔住我。

 

“行，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就告訴我爸媽讓他們在村裡好好講講你咋對我的，讓你爸媽在村裡抬不起頭！”

 

她果然窮瘋了，心裡一點幣數都沒有。

 

我翻了個白眼：

 

“行啊，你想幹嘛幹嘛！”

 

鄭家在村裡出了名的不務正業，尤其是借村裡的錢還不上後，名聲更是差到極點。

 

反倒是我家出了名的又勤勞人又好，還供出了我這個大學生，所以我爸生病後村裡人都願意幫襯一把。

 

我倒要看看村裡有幾人會信鄭蘇麗的話！

 

鄭蘇麗見我軟硬不吃，又開始打起感情牌。

 

“君靈啊，眼看暑假過了一大半了，姐妹們還沒賺到一分錢呢！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同學，我也是你表姐，你難道就忍心看到我們被餓S嗎？”

 

我白了她一眼：

 

“真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我憑啥不忍心？”

 

“現在這個社會有手有腳的還怕餓S？沒錢就去賺啊！老在那等著別人幫你算什麼？”

 

鄭蘇麗氣的脖子漲紅，她咬牙道：

 

“我不管，你今天如果不同意幫我找幾個合作客戶的話，你就別想走了！”

 

此時，遠處的的雜技演員開始催我。

 

我一把將鄭蘇麗推倒在地：

 

“別擋路，我可沒工夫跟你耗下去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剛離開幾步，就聽見鄭蘇麗帶著哭腔大吼：

 

“鍾君靈，你等著，我早晚能爬的比你高，到時候讓你哭著求我！”

 

我頭也不回地豎了個中指給她：

 

“你先接到個演出訂單再說吧！”

 

第七章

 

沒過幾個月，我便在朋友圈刷到鄭蘇麗曬車的消息。

 

點開她的朋友圈，發現裡面都是一些女孩們在昏暗的T臺走秀的照片。

 

配文是：盛大girls模特隊，各位大哥有需要的話，聯系小麗。

 

我嘆了一口氣，挺感慨的。

 

剛入行的時候，也有人出天價讓讓我帶姑娘們去這種場合表演。

 

沒有經驗的我也差點沒抵擋住價格的誘惑 。

 

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沒籤合同。

 

去現場考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