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穿越後,我綁定了磕cp系統
- 4097字
- 2025-07-08 16:49:02
再後來,任應秋與莊言彬等一行人被捕,他也堅信若沈如旌尚在人世,定然會前來搭救任應秋。
是以,他才一路尾隨至此。
可他還是遲遲沒有見到沈如旌的身影,甚至在我提及沈如旌前,他差點都要放棄「沈如旌尚在人世」這個信念了。
也是,一般人也難料想到,抓走任應秋和莊言彬等一行人的幕後主使,最有可能是沈如旌。
我問燕黎,「你可想過,沈如旌為何要引我們前去石室?」
「你父親或許會有答案。」
我這才發現,燕黎拍馬所行的方向,是我回家的路。
從此處要回到上陽派,一來一回須得至少半個月,屆時定會引起沈如旌等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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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毫無準備貿然赴約,未免也太冒險了些。
我正苦悶之際,爹爹似是聽到了我的召喚,拍馬自遠處向我們奔了來。
我笑逐言開,甜甜喊了聲:「爹爹!」
燕黎則恭敬向爹爹一抱拳:「祝叔叔。」
嗯?
我的黎叔喊他叔??
那我該喊什麼?
爺爺?……
我仍舊朝爹爹笑,卻咬著後槽牙,小聲淬罵燕黎道:「好你個黎叔……」
糟糕,這些天喊太順嘴,連罵他都帶著「叔」。
雖眼前有爹爹撐腰,可我已自先不爭氣丟了氣勢。
燕黎則眉目舒展,輕快應了我聲:「诶——」
29
我這才知道,我爹也帶著系統。
不過,他自小便生長於斯。
他的系統告訴他,天將降異象於六個男女身上,而他的女兒便是其中之一。
若將此六人集齊,誘入千法陣中,便可提煉出晶元煉出六陰還陽丹。
這六人自不必說,便是我與我的五個冤種男主們。
而這晶元,說白了就是我們的靈魂。
若靈魂被提煉,我們以及原身將魂飛魄散,再無重見天日之可能。
系統還告訴我爹,一旦六陰還陽丹練成,江湖將再無寧日。
六陰還陽丹,顧名思義,可助往生者還陽。
違背自然法則本就不該,若落入惡人手中,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不對,想著活生生將我們六人提煉成丹的,可不就是惡人麼。
我問爹爹,為何不早將此事告訴我。
他則回我:「統亦有道,不是不告,時候未到。」
可我還有許多不明白:「這六陰還陽丹既要我們六人才練得成,為何任應秋非要我帶燕黎一同前往?」
還有,若我六人缺一不可,張仕盛又為何會與任應秋合作?
還是說,他被任應秋诓騙了?
「因為,燕黎是其中的變數。他是武學奇才,若集不齊六人,他可補上任何一個空缺。沈如旌知道,無論如何燕黎都會護你,要逮你入陣甚難。如此,倒不如與張仕盛合作,用他來麻痺你二人,再將你二人一同誘入她的陷阱中。」
竟是如此!
我再問:「那鬼王呢?便是沈如旌?」
「是沈如旌的仇人,六年前沈如旌S遁,為的便是躲開鬼王的追S。而暗地裡,沈如旌反追S鬼王已有許久,讓任應秋去奪花魁之位,便是為探出鬼王之所在。九昌閣的迷香是鬼王所下不錯,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燕黎為救你將鬼王打傷後,沈如旌隨後結果了她的性命。」
「至於任力行,他早受了沈如旌的控制,不過是放在鹿邑山莊的一個明靶罷了。」
爹爹的系統真真是百世通,一結一結將我的疑問解了開。
最後,我隻剩了一個疑問——
「我的系統告訴我,燕黎是這世界第一大惡人。爹爹的系統怎麼評定的呢?我總覺得它評得不甚公道。」
「你的系統?」
爹爹搖頭而笑,「那是沈如旌的系統,隻是她安在了你身上,可隨意操控系統的人卻是她。你沒發現你系統的每一步,都在引導你集齊五個人嗎?後面燕黎救出了你,你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找尋伙伴蹤跡之際,也是系統跳出來提醒你的吧。」
啊哈!難怪它說這世上最美麗的女人是沈如旌。
呸!不要臉!
等等……
我突然想到,我身上的系統既是沈如旌在我身上安的監視器,那我和燕黎的密謀,還有此行和爹爹見面之事,不得實時傳送到沈如旌那裡呀!
我爹又笑了,「它隻能接受並執行指令,無法向上打小報告,到底還是不如我的統子好。」
「那當然!爹爹的統子還會教我如何破沈如旌的法陣呢!爹爹,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我再度翻身上馬,衝爹爹揮了揮手,笑得志得意滿。
爹爹亦笑著衝我揮手,可他說的卻是:「子染,菁顏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孩子。此去一別,你應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去了,日後切記要照顧好自己。」
幾在一瞬間,我紅了眼眶。
他早就知道我不是祝菁顏,卻仍待我如珠如寶,至真至誠。
有這樣的爹爹,真好。
以後,不管年歲幾何,我都會記得,此一生,我擁有過兩位父親。
30
我和燕黎依計劃又回了鹿邑山莊。
山莊門前掛著白幡,院中則放著盛放屍身的棺木,任應秋正在棺木前揮灑著紙錢。
她淚痕未幹,雙目紅腫。
我尚未開口,她已自先迎上我解釋道:「畢竟是我爹爹,做女兒的送他最後一程。」
其實任應秋又何嘗不是位好演員呢。
在我面前表現得對任力行恨意盈胸,在外人面前卻仍要維持她那好女兒的形象。
我沒有戳穿,而是越過任應秋,在任力行靈位前上了一炷清香。
伴著耳畔的哀樂,任應秋引著我和燕黎,還有張仕盛來到了她所說的石室前。
她向燕黎行了一禮,「燕師兄,有勞了。」
「嗯。」
燕黎難得認真了神色,他和我都知道,這扇石門推開後,裡邊有我和他都最想見的人。
而這裡面,也有場硬仗要打。
石門推開的一剎那,一張巨網從頂上降下,喊S聲一片,數百名S士向我們湧來。
大啊,這石室真大啊。
不過我和燕黎皆有所準備,靈巧躲開了那張巨網,而眨眼的功夫,燕黎已刺翻了四五人。
這些年為了復仇,他日日練功,並無一日落下,武功較為沈如旌賣命時精進了不少。
也難怪,他輕裝上陣就進了任應秋為他準備好的「瓮」。
我則裡三層外三層穿著防護甲,隨身還帶了爹爹給我的他的獨門「除害噴霧」。
我都用不著拔劍,隻顧著「噴噴噴」,周身已被我噴倒了一群人。
哦對了,我將除害噴霧最先對準的,是張仕盛和任應秋。
隻是我爹爹到底良善,於「除害噴霧」內裝的,不過是超強迷藥罷了。
被我所噴之人,睡足三日便可醒來。
31
沈如旌在石室內布下的便是千法陣法壇,我的四個男主們分別被縛在四根石柱上,時下皆陷入了昏迷。
爹爹的系統告訴我,被縛在千法陣上的人雖看似昏迷,實則靈魂已被縛了住。
他們已非外力所可喚醒。
唯一的破解之法,隻有破了千法陣的陣眼。
也是爹爹的系統告訴我,千法陣的陣眼,是依據陽光折射入石室的光線的變化而變化。
太陽光照射在哪根石柱上,那根石柱的中心便是陣眼,隻要撕下貼於其上的符咒便可破了法陣。
若撕錯符咒,則千法陣會自毀,無論上面縛著多少靈魂都會即刻魄散。
而時下,陽光投在了縛住陸河的那根石柱子上。
我邊噴著除害噴霧邊向陸河走去,輕松揭下了符咒,我那些被縛住的伙伴們也即刻蘇醒了過來。
「子染!」
陸河甫一睜眼便見著我,眸中湧動的是難言的驚喜。
他罕見的隻喊了我名字就沒了下文,可短短兩個字已涵蓋了萬千。
有驚,有喜,有感慨,有慶幸。
我也難得沒有冷臉對他,輕輕「嗯」了聲便上手為他將縛住他的繩索解了開。
我本就同他和解了,再經張仕盛一事,我再看他便更順眼了起來。
若當初我央燕黎救出的人是他,他定是不會背叛我們這些盟友的。
陸河甫一得了自由,便手執雙劍牢牢護在了我身後,「子染你隻管救他們,身後有我呢!」
我還是輕輕「嗯」了聲,陸河果真跟著我一根石柱一根石柱解綁了過去。
被石柱縛著的離我最遠的是莊言彬,他也是最為虛弱的那個。
即便這半年來他如何勤加修煉,這副身子的上限也隻到了那裡,任他做何努力都徒勞。
我輕輕嘆了口氣,掩下滿眼的不忍,將手上的除害噴霧塞進了莊言彬手裡,又往他嘴裡塞了顆解藥,「除害噴劑會用吧?你用這個。」
「不用……」
莊言彬剛有將除害噴霧還給我的動作,我便已起身,抽出別於腰間的短匕復S入了人群裡。
和大言不慚的燕黎一樣,他不救人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我不S人也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非要論起來,我這副身子的資質是要強過莊言彬不少的,畢竟上陽派也是武學正宗。
隻是穿越以來,我實踐用得少,未免有些防範不到的地方。
不過我的防範不到處,前有陸河護著我,後有莊言彬為我守著。
此等嚴防S守,並無一人可傷到我。
S士漸漸被我等S退時,最大的 boss,蕭榮安和沈如旌這才登了場。
雖說重要角色總要壓軸出場,可已沒有可為他們吸引火力的嘍啰了。
也不知這排場擺的還有什麼勁。
由燕黎一對二,是我和他上鹿邑山莊前便說好了的。
彼時他同我說:「染子,那兩人若出現了你隻管放手讓我上,一個都不要和我搶!尋了他們那麼多年,我想打場痛快仗!」
我微笑糾正道:「是子染。」
是以,當蕭榮安和沈如旌出現後,我以一個「收」的手勢,鳴金收了「兵」,將戰場全然交給了燕黎。
終於,我得空能夠仔細打量打量我闊別多日的伙伴們。
「怎麼樣大家,這幾天受苦了。」
我是帶著笑掃視大家的,可當視線落在莊言彬身上時,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莊言彬側身站在宋書磊身後,面色蒼白如紙,身子還搖搖欲墜,似受了極重的傷。
我登時急了,越過面前的幾人走向莊言彬,急急問道:「莊老師,你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莊言彬的玄色衣袍已被血染得更深了幾分,可他手拿的武器明明可以兵不血刃的啊。
三百六十度旋轉噴灑,看誰還進得了他的身。
可他還是受傷了,還傷得如此之重!
我仔細查看他傷勢,發現傷都是身後中的。
肩胛、肋下、腰上……森森露骨,觸目驚心。
「莊老師你坐下,你坐下來,我給你上藥。」
我欲攙扶莊言彬坐下,陸河亦即時攙住了他另一隻手。
可是莊言彬的身子,是滑下去的。
勉力支撐到我發現傷勢時的他已是強弩之末,我不顧血汙將他環擁了住,淚水也登時簌簌而下。
「莊老師,你怎麼、怎麼會傷得這麼重的!」
莊言彬唇色已然慘白,可他仍忍著疼,努力向我扯開一抹笑,「刀劍無眼,受傷很正常的。敏寶,不用為我擔心,也不要哭。」
我看得出來,他是想安慰我,可他愈是如此,我淚水便愈發止不住,奪眶而出之後便呈了洶湧之勢。
他說的是刀劍無眼,而不是他能力有限。
因為他知道,我會內疚,會自責,所以當陸河總因開局而志得意滿時,他從來不發表意見。
可我還是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莊老師、莊老師,我問過我爹爹了,我身上裝的系統是沈如旌強安給我的,根本就是假的。沒有什麼根據我對你們的好感值選擇開局,我、我是喜歡你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可莊言彬的傷勢實在過重,他好像,沒來得及聽完我的告白就脖頸一歪,在我懷中沒了鼻息。
當下給我的衝擊過於大,以至於我忘記了,爹爹說系統有一點沒騙我。
那就是隻要我看明白自己的心,且除了這世上最大的反派,我們一行六人便可回到原先的世界。
而這世界最大的反派自不必說,便是蕭榮安和沈如旌。
可我全然忘了,隻是一味地,擁著莊言彬尚有餘溫的屍身自顧說著情話。
從上一世我們的相識,說到這一世的相知。
耳畔好似還有陸河一行三人的安慰聲,隻是他們說了什麼已悉數進不了我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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