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過來下一秒,我收拾家底。


 


贖回了正在黑煤窯裡搬磚的攝政王。


 


此時的攝政王肩上扛著破籮筐。


 


煤炭似的臉,咧著一口整齊的白牙。


 


笑的憨厚可愛。


 


“姐姐,糖葫蘆買回來了嗎?”


 


後來我把攝政王當兒子養。


 


他卻有了媳婦忘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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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京城。


 


新婚之夜,從未見過面的姐夫攬住我的細腰。


 


眉頭輕挑,猶如寒冰。


 


“是該叫你夫人呢。”


 


“還是姐姐。”


 


1


 


我穿書了,但它還沒有完結。


 


慶幸的是,原身她膚白貌美,酥胸細腰。


 


不幸的是,陰骘狠戾的攝政王被她用五十兩銀子賣給了黑煤窯。


 


這下就難辦了。


 


大夫說,攝政王撞壞了腦子。


 


心智被停留在八歲。


 


我看著面前身高八尺,寬肩窄腰的俊男。


 


時不時朝我憨憨的笑。


 


隻讓我汗毛豎起。


 


畢竟,書中的攝政王。


 


最是記仇。


 


上能讓朝中大臣聞風喪膽。


 


下能止住半夜嬰兒夜啼。


 


若哪日他恢復記憶。


 


知曉自己被一孤女賣了五十兩。


 


這本是救人的好事,卻成了販賣人口的壞女人。


 


如何是好。


 


大夫又說,他隨時可能恢復記憶。


 


那可不行。


 


我可以當他媽。


 


但我不想S。


 


於是,為了能苟活。


 


我被逼做上了既當爹,又當媽的。


 


牛馬人。


 


2


 


為了給攝政王留個好印象,我二十四小時圍在他身邊。


 


就連夜裡睡覺都與他同榻。


 


每到夜裡我總會PUA他。


 


不出幾日,攝政王便被我治的服服帖帖。


 


他說,我是世上最美貌的女子。


 


長大要娶我做媳婦。


 


我驚呆了,媳婦倒是不必了。


 


保我一條命就可以。


 


我必須在他恢復記憶前,忘記黑煤窯的事情。


 


如今看來,我成功了。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事。


 


那晚,電閃雷鳴。


 


攝政王將我抱的S緊。


 


“姐姐,我害怕,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我看了眼攝政王。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想了想。


 


算了。


 


第二日醒來時,我隻覺得胸口處悶的很。


 


低頭一看,那小子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胸前。


 


嘴裡時不時呢喃著。


 


“姐姐,這裡好軟,好舒服,我喜歡,”


 


我氣的一腳將正在作案的攝政王踹下床。


 


朝他的大喊。


 


“本姑娘可以當爹當媽,但我也不能出賣色相。”


 


再說。


 


這是另外的價錢。


 


攝政王見我生氣,嚇的竟哭了起來。


 


委屈巴巴的嘟著薄唇,將衣服敞開。


 


露出傲人的身材。


 


“大不了,我的讓給姐姐摸。”


 


我頓時小臉熱的發燙。


 


起初我自是不願。


 


可畢竟,意氣風發的攝政王。


 


肌肉結實又彈性。


 


我若不從。


 


他會不會記恨於我。


 


就這樣,攝政王每到夜裡便把我看的S緊。


 


直到有一日。


 


一群官兵將我的院子圍住。


 


他們說要帶攝政王回去娶妻。


 


我比誰都高興。


 


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可攝政王卻抓住我不放。


 


哭的梨花帶雨:“我要娶你做媳婦”。


 


後來,沒辦法。


 


哄小孩嘛,誰不會。


 


3


 


夜裡,我與攝政王喝了合卺酒。


 


入了洞房。


 


攝政王:“我是你的夫君,自然要抱著媳婦睡。”


 


我翻了個白眼。


 


小屁孩,懂得還挺多。


 


隨便了,隻要別讓你媳婦知道就行。


 


半夜,我被攝政王抱的喘不上氣來。


 


朦朧間,我慵懶的睜眼。


 


“小子,大半夜的,你抱著劍睡,硌的我好痛。”


 


攝政王隻將頭埋我的頸間。


 


蹭了蹭,睡的酣甜。


 


第二日醒來。


 


隻覺得渾身無力。


 


我招手目送攝政王離開。


 


等著他哭著對我戀戀不舍。


 


有種送孩子去上學的快樂。


 


可他卻像便了一個人。


 


朝我露出從未有過的一笑。


 


就像得逞狐狸。


 


頓時,心中一頓。


 


莫名覺得脖頸處微微發燙。


 


我恍然,疑惑何時出的紅疹。


 


仔細看。


 


這明明是吻痕。


 


4


 


攝政王走後,我將他的東西全全扔給了隔壁家的大牛。


 


大牛是鎮上出名的傻子。


 


又傻又憨的那種。


 


他這輩子都沒穿過如此華麗的衣服。


 


我看了眼大牛腰間熟悉的荷包。


 


想了想,送給他得了。


 


反正那小子大概是不會回來的。


 


荷包是那小子求我給他做的。


 


他求我給他繡隻兔子,可我哪會。


 


便繡了個愛心。


 


我告訴他,這代表永不變心。


 


意思是無論何時都別忘了我對他的好。


 


攝政王身上僅剩下的玉佩被我留下。


 


我顛了顛。


 


嗯。


 


贖人的錢賺回來了。


 


可不知為何,心裡卻落了空。


 


不知道他娶了哪家府上的千金。


 


過了幾日,我那S去多年的縣太爺爹爹敲開我的門。


 


打開門的一霎那,我皺眉。


 


“我不買東西。”


 


說完,唰的將門閉上。


 


門外突然安靜下來。


 


片刻後,隻聽見“噗通”一聲。


 


“清陌,我知道你有怨,可這次,隻能你才能救了我們絡家。”


 


我打開門,年過四旬的爹爹跪在地聲。


 


哭得那個傷心,比剛送我來著宅子時,哭的還要傷心。


 


“你收拾東西,明日替你姐姐入洞房。”


 


小說裡不都是說替嫁嗎?


 


入洞房是什麼鬼。


 


5


 


母親生姐姐時天兆祥雲。


 


竟連院中罕見的曇花都開了。


 


爹爹說曇花一現,福氣自來。


 


可穩婆卻嚇的半S。


 


肚子裡竟然還有一個。


 


霎時間。


 


空中突然雲霧驟起。


 


母親生下我便撒手人寰。


 


自那以後,我便成為了所謂的煞星。


 


五歲時,爹爹帶著我與劉媽一主一僕住進了別院。


 


這一住就是十年。


 


誰會想到,親人再見面時,是這樣的場景。


 


爹爹哭著求我。


 


不禁讓我想起那年我發高燒,四下無藥可尋。


 


是劉媽帶著我跪在爹爹門前求藥。


 


那時,雨下的真大。


 


當真應驗了我是煞星的傳言。


 


爹爹將藥仍在雨水裡。


 


朝下人呵斥:“快把她打發走,到哪都晦氣!”


 


如今,跪下求人的一幕重演。


 


隻不過,換了人。


 


我自始至終,沒瞧爹爹一眼。


 


因為我知道,早在那雨夜,


 


我再也不是洛家人。


 


後來,我輕挽劉媽的手臂。


 


笑了笑。


 


“劉媽,你不是說想回去看看,那就回吧。”


 


十年了,是該回去了。


 


都說我是煞星。


 


那滅了自己全家的煞星。


 


他們卻沒見過。


 


本以為爹爹大小也算是個小官。


 


可他的宅院也不過比別院大不了多少。


 


看來,父親真的需要這門親事。


 


若換成別人,早都掙得盆滿多滿。


 


都別誤會。


 


不是爹爹清廉,而是他純屬蠢。


 


蠢到讓我替失了身的姐姐同房。


 


嫁給鎮北王,裴絕。


 


聽說,鎮北王在一次剿匪時從山上滾下來。


 


失蹤了兩個月。


 


找到他時,他卻對這兩個月的事隻字未提。


 


大殿之上,皇上知他剿匪有功,要大大封賞。


 


黃金萬兩。


 


可他卻決然拒絕。


 


請求皇上賜婚。


 


都說小小清河縣令之女洛清苒,能被王爺看中。


 


定是淑女風範,大家閨秀。


 


可大家閨秀會私會外男,未婚先孕?


 


淑女風範會做小月子期間嫁人?


 


隻能說,爹爹為了攀上至高權位的鎮北王。


 


甘願做那欺君之罪之事。


 


他不滅門,誰滅門。


 


可憐那鎮北王。


 


英勇善戰,謀略更是過人。


 


隻不過看女人的眼光爛透了。


 


不知若他知曉自己被帶綠帽子時會是什麼反應。


 


5


 


黃道吉日,王府內燈籠高掛。


 


正堂之上,一對喜服新人。


 


喜結連理,三跪九拜。


 


隻有我身穿同樣的喜服,躲在狹小的衣櫃中。


 


等著入洞房。


 


眼看夢裡險些吃上的雞腿不翼而飛。


 


此時,婚房門被推開。


 


門縫處,男子長身玉立,舉止優雅。


 


背影卻清冷自持。


 


這就是我的姐夫。


 


隻可惜看不清他的面貌。


 


姐夫隻簡單幾個字。


 


“等我。”


 


從始至終他都會沒看姐姐一眼。


 


便轉頭離開。


 


姐夫走後,我終於從櫃子裡出來,伸了伸手臂。


 


手臂還未放下,姐姐卻表情嚴肅冷聲的說。


 


“妹妹今晚隻需完成我的叮囑,弱我發現你別有用心,就別怪我讓父親再把你送回去。”


 


眼前一幕如同照鏡子般。


 


膚如凝脂,嬌唇紅潤。


 


同樣的一幕,是在十歲那年的尚燈節。


 


我意外見到了一模一樣的自己。


 


我以為她會同我一般,滿是喜悅。


 


姐姐連睜眼都沒看我一眼。


 


還一把奪過我的花燈,狠狠踩在腳下。


 


嘴裡謾罵著:“你個煞星,也配點燈?就不怕著火連累我們洛家!”


 


那時爹爹在旁邊一言不發。


 


我才明白,有些人,自是娘胎裡都是壞種。


 


不過還好。


 


我與洛清苒隻是皮囊相像。


 


僅此而已。


 


接著我轉身,斟了杯茶。


 


“姐姐做出這等超乎尋常女子之舉,就不怕我待會告訴姐夫?”


 


簡單幾個字,便讓姐姐面紅耳赤。


 


“妹妹若是守口如瓶,我自不會虧待你,我會請父親,讓你搬出別院。”


 


我笑了笑。


 


好話都讓她說了。


 


我起身,坐到喜床上。


 


“姐姐放心,鎮北王那種愚昧之人,我怎會看上他。”


 


“洛清陌,你什麼意思?鎮北王功名赫赫,鍾情於我,也是因為我……”


 


我抬眼等我著她說下去,她卻低下頭戛然而至。


 


我冷笑一聲。


 


將蓋頭整理好。


 


“姐姐再不走,你夫君就要回來了,到時你自己解釋。”


 


隻見蓋頭下,姐姐一雙紅靴,來回踱步。


 


最終留下一句:“若你做出越舉之事,我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變被窗戶外等候已久的男子帶走。


 


說來奇怪。


 


王府戒備森嚴,怎會輕松帶走新娘。


 


入夜,紅燭魂繞,芬香逼人。


 


終於,新郎官來了。


 


我將手中準備好的雞血藏好。


 


那人卻不知何時將我頭頂的蓋頭掀在地上。


 


燭火搖曳,冷風拂面。


 


還未看清姐夫的臉,便被他欺壓在軟塌之上。


 


6


 


鼻間處魂想迷繞。


 


霎時間,卻隻讓我靈魂快要出竅。


 


近在咫尺的男人,如初次見面是那般。


 


清冷氣質,可那雙眼眸卻冷的可怕。


 


隻見那薄唇不再如從前那般笑的違和。


 


而是輕輕上揚,帶著邪味。


 


裴絕:“娘子,為何在抖。”


 


我何止在抖。


 


書上一開始。


 


也沒人說攝政王與鎮北王是一個人。


 


我承認。


 


有些慌亂,一切計劃被打斷。


 


接著,開始眼神閃躲。


 


支支吾吾:“我……你……”


 


我想了一萬個理由去解釋,可就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我是替姐姐與你同房?


 


還是如原計劃那般說出真相,談條件?


 


難不成要說,我們之前見過。


 


甚至,夜夜摟緊在床,手還伸進他衣襟裡。


 


不知不覺額角處漸漸滲出粒粒汗珠。


 


接著絲絲碎發被他輕撫與耳後。


 


他朝我欺的更近。


 


將我手腕鎖緊。


 


“該叫你娘子呢還是姐姐。”


 


7


 


片刻後,我抬起眸子。


 


硬生生撞上他的黑眸。


 


嘴角擠出一抹笑:“攝政王恢復記憶是好事。”


 


裴絕也笑了。


 


隻是有些瘆人,畢竟他最是記仇。


 


若想起在黑煤窯裡搬磚時受的苦。


 


該如何是好。


 


可他目光在我面上來回轉移。


 


“你確定,是好事?”


 


我乖乖點頭。


 


“玉佩你拿走了?”


 


“恩。”


 


“荷包你送給了那傻子?”


 


“恩恩恩。”


 


看我多乖。


 


裴絕突然松開我。


 


轉身將身上繁瑣的喜服脫掉,隨意仍在地上。


 


不耐煩的松了松衣領。


 


安靜的婚房隻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裴絕:“本王與你同床兩月,就隻是這情誼。”


 


我皺眉。


 


還能有什麼情誼。


 


我與八歲的孩童能有什麼情誼?


 


看來,他腦子還是沒有恢復好。


 


我將頭頂處發官摘下,拿起桌上的糕點塞進嘴裡。


 


邊吃邊說:“王爺明明恢復記憶,卻戲弄於我,這就是你所說的情誼二字?”


 


話音剛落,手腕便又被他攥住。


 


我臉頰鼓鼓,看著他。


 


裴絕:“戲弄?”


 


下颌被裴絕側過去,他目光注視著點點紅印的頸。


 


接著冷笑出聲。


 


“那你替姐姐與本王同房,又算什麼?”


 


8


 


婚房內,我與裴絕許久的沉默。


 


是我錯怪裴絕。


 


他哪是愚昧之人


 


明明是陰險狡詐又強詞奪理的。


 


小人。


 


突然懷念從前那個臭小子。


 


不裝了。


 


索性攤牌。


 


我將計劃告訴裴絕。


 


讓他順勢而為。


 


我們互不幹涉。


 


裴絕始終面無表情。


 


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後,吐出幾個字。


 


“那我們開始吧。”


 


……


 


還沒來得及反應。


 


隻覺得身體一輕。


 


竟被裴絕攔腰抱起朝著床走去。


 


剛要反抗,裴絕卻附耳。


 


“有人在門外。”


 


他聲音酥酥麻麻。


 


隻讓我耳尖發燙。


 


我恍然,扭頭朝著門外看。


 


下颌又被他用力轉過來。


 


“專心點。”


 


彼此間熟悉的氣味互相纏繞。


 


停留片刻,


 


隨之陣陣曖昧的氣息輕浮。


 


裴絕:“娘子,別怕。”


 


說完,便低頭噙在我頸間。


 


瞬間,炙熱又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此時我耐心也達到頂點。


 


說好的做戲,何來的這一出。


 


我抬起腳再一次將裴絕蹬下床。


 


許是熟能生巧,動作竟如此絲滑。


 


裴絕措不及防摔在地上。


 


我早已做了最後的打算。


 


士可S不可辱。


 


可裴絕安靜的很,他看了眼窗外。


 


隻是起身拍了拍衣袖。


 


朝我嘴角上揚。


 


說出來不信,我兩次把攝政王從床上踹在地上。


 


第一次,他委屈的朝我哭。


 


可這一次,他卻笑的可怕。


 


這簡直是折麽。


 


我還是喜歡八歲的裴絕。


 


9


 


不出所料,姐姐的新婚之夜,我卻忙的不可開交。


 


又是洗又是涮的。


 


一大早,裴絕自覺的起床晨練。


 


我將那點點血跡的帕子交給洛清苒瞧。


 


她看了眼,面上不悅。


 


又仍在我懷裡。


 


我收起帕子。


 


這是我洗了好幾遍的帕子。


 


弄髒了多可惜。


 


畢竟上面的血是裴絕的。


 


攝政王府內。


 


眾人都議論,王爺昨夜入洞房,那動靜可不小。


 


兩人從床上打到床下。


 


更是有人看見剛開了葷的王爺身上一片青一片紫的。


 


沒想到,玩的這麼花哨。


 


我坐在院中,聽的有趣的很。


 


嘰嘰喳喳的


 


好不愜意。


 


有人感嘆。


 


王爺費盡心思娶回來的美人。


 


定是如膠似漆。


 


可花園內。


 


兩人一高一矮,離得老遠。


 


臉色更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裴絕竟連樣子也不願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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