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顧晚春結婚了，她準備去看看院長，原本林敘白要一起的，隻是公司突然有事，他不得不離開。

福利院。

顧晚春拿出一筆錢給了院長，院長拍著她的手慈祥地笑著。

“好孩子……你自己留著花呀，別全拿出來了！”

“院長，沒事的，我和敘白有錢了，想讓孩子們過好點。”

顧晚春把院長撫到椅子上坐著，院長望著她說，“對了晚春，前幾天季雲深醫生還來打聽你呢，是有什麼事嗎？”

顧晚春一愣，“管他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看福利院還差什麼，我和敘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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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院長談完話後，她笑眯眯地出門，剛走到福利院大門口，面前突然竄出季雲深。

“你來幹什麼？”

顧晚春警惕地望著他，笑意全無。

季雲深的目光黏在顧晚春身上，他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眼底盡是瘋狂。

“晚春，你明明喜歡了我三年……為什麼不能繼續喜歡我？我……我隻是認錯人了啊！我說了我喜歡的其實一直都是你啊！”

顧晚春見他神情不對，倒退著想離他遠點。

卻不想季雲深直接上前，動作迅速地掏出一塊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一股藥水味彌漫開來，很快顧晚春停止掙扎，暈倒在季雲深懷裡。

季雲深輕撫著她的側臉，臉上終於浮現一抹笑意。

“晚春，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顧晚春再次醒來是在一棟別墅，她迷迷糊糊掙扎著起床，被站在角落的季雲深嚇了一跳，退到床角。

“季雲深！你瘋了？！你這是非法囚禁！你現在把我放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季雲深緩緩地從黑暗裡走出來，半跪著爬上床，眼裡是破碎的淚。

“晚春……我放不下你……這次換我來愛你，求你，不要推開我……”

他慢慢靠近顧晚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垂眸虔誠地吻在她手背上。

顧晚春被刺激地掙扎起來，她腦子裡浮現地全是當初自己看見的季雲深吻顧觀夏眉間的場景。

甚至顧觀夏那句懷孕了也一直在她耳畔循環播放。

她用力抽出手，臉色難看，顧晚春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使勁地搓著手背。

“惡心！你不過是假深情罷了！”

“不是的，晚春……我真的愛你啊……”

“你不過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隻是想滿足你那惡臭的徵服欲！”

季雲深仿佛被當頭一棒，腦袋懵得厲害，他顫抖著嘴唇想辯解，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隻能一味地說“不是的”。

顧晚春看了季雲深半晌，看出自己暫時不會被放走，閉上眼偏頭不想看眼前人一眼，聲音充滿嘲諷。

“你以為這樣，曾經的傷害就不存在了嗎？”

“我……我會還回來的……”

季雲深說完，顧晚春便感受到他離開的動靜。

她這才放松緊繃的身體，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季雲深回來了。

顧晚春隻感受到手裡多了什麼東西，下一秒，潮湿感布滿整個手掌，血腥味讓她身軀一震。

她猛地睜開眼睛，是季雲深把刀塞進她手心，拉著她的手腕狠狠地刺進自己的腹部。

見顧晚春睜開眼看自己，季雲深反而綻開笑容。

“晚春，這一刀，我……我還你……我為自己當初把你推出去擋刀贖罪……”

“你真是個瘋子！”

“這樣子，我可以繼續愛你嗎？”

顧晚春顫著手想掙脫開季雲深的手，她現在腦袋一片空白，隻本能地回答。

“你愛的人應該是顧觀夏，她都有你的孩子了，你可別始亂終棄。”

這話讓季雲深失去所有的力氣，他再也支撐不住，失力地倒在地上。

季雲深本來之前就沒修養好的身體，根本就經不住這一刀，當晚他便發起高燒。

顧晚春原本想趁他病倒逃出去的，卻發現門窗都被封S，通訊設備什麼的一個也沒有，冰箱裡倒是有幾周的食物。

她無奈地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跡，怕季雲深S掉，把醫藥箱扔在他手邊後便什麼也不管了。

季雲深燒得迷迷糊糊，隻能自己爬起來吃藥、包扎，在第二天下午才退燒，勉強好起來。

剛能行動，他便去廚房煮了番茄排骨湯，季雲深想把過去顧晚春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做一遍。

他攪拌著湯鍋，在氤氲的蒸汽中仿佛回到了當初顧晚春把熬的養胃湯喂在他唇邊。

湯煮好了，季雲深嘴角微勾，盛碗端進顧晚春房間。

“晚春，我特意熬了湯給你補身體，我記得之前你給我熬過排骨蓮藕湯，味道很棒！”

顧晚春瞥了眼碗裡煮爛的番茄，有些想笑。

她還記得有次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一下午的湯專門給季雲深送去，卻恰巧碰見顧觀夏來找他。

顧觀夏好奇地打開保溫桶，剛聞到味道便面露難色，“姐姐是第一次熬湯嗎？有點腥。”

就因為這一句話，季雲深看都沒看直接倒了喂醫院裡的流浪狗。

而那個湯就是現在季雲深口中的排骨蓮藕湯。

顧晚春感受到唇邊抵著的勺子，斂去眼底的冷意，聲音無波無瀾。

“真要我吃？”

“晚春，你嘗嘗嘛。”

顧晚春奪過湯碗，一口氣全部喝掉。

很快，她的臉頰開始泛紅，控制不住地伸手撓脖子。

季雲深臉色大變，這是過敏的症狀。

“你連我對番茄過敏都不知道，談什麼愛？談什麼贖罪？季雲深，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顧晚春的話像重錘狠狠錘在季雲深的心口，他喉間又幹又澀。

“晚春，我……我去拿藥！”

他把過敏藥塞進顧晚春嘴裡，見她吃下才松了口氣。

季雲深望著顧晚春蒼白的臉，剛好的傷口又開始發疼。

他沉默良久，輕輕地推開門離開房間。

……

顧晚春恢復了體力，發現季雲深一反常態地沒來騷擾她。

她皺眉，剛準備下樓，突然聽見盤子什麼破碎的聲音。

趕下樓看見渾身抽搐的季雲深一驚，靠近看見地上打翻的芒果，眼前發黑。

“季雲深，你要SS遠點！”

季雲深腫著嘴唇，笑得慘淡，“晚春……我，是我不夠細心，害得你又受傷……如果真要S，S在你身邊……我也算心滿意足。”

“神經病！”

顧晚春把藥扔在他臉上，季雲深卻繼續笑。

“晚春，你不是需要錢嗎？我的錢都給你……”

顧晚春見他自己不吃藥，頓時變了臉色，顫著手把藥狠狠塞進他嘴裡。

“你能有敘白有錢？我已經不需要那麼多錢了，你這話說晚了……”

季雲深瞳孔渙散，“晚了嗎？”

“是，你什麼都晚了。”

顧晚春見季雲深過敏的症狀消了些，這才松了口氣。

不再管地上的季雲深，提起板凳狠狠地砸在窗戶上。

直到她氣喘籲籲，窗戶也紋絲不動。

“放我回去，季雲深！”

季雲深不說話了，良久才莫名其妙來一句。

“晚春，再給我一天時間，就一天。”

顧晚春嗤笑一聲，上樓。

樓下，季雲深掙扎著起來，靠著牆壁。

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手機，什麼有一條未知消息。

他點開瞳孔一縮，上面全是顧觀夏與各類人上床的照片，再附帶一張孕檢單的照片。

季雲深仔仔細細地看下去，得出一個令他喜悅的消息，顧觀夏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的身體疲憊地厲害，精神卻分外的亢奮，幾乎是衝上樓站在顧晚春房間門口。

“晚春，我和顧觀夏是清白的。”

“哦，所以呢？”

顧晚春的聲音如一盆冷水澆滅他的欣喜。

季雲深強顏歡笑，聲音裡滿是哀求，“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啊。”

回答他的是顧晚春的沉默，季雲深垂著眸，眼眶發澀。

突然，眼前的房門打開，顧晚春依在門框上。

“那你陪我去看海上煙火。”

見季雲深猶豫，她嗤笑一聲，“你又要以什麼理由拒絕我呢？”

這句話讓他想到過去因為顧觀夏或者事務繁忙推掉顧晚春許多邀請。

又想到她曾在日記本裡寫過想陪愛人一起看海邊煙火。

季雲深對上顧晚春譏諷的眼睛，咬咬牙答應下來。

翌日傍晚，顧晚春和季雲深去了海邊。

剛到海邊，顧晚春便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很遺憾，沒有一個人。

在煙花綻放的期間，季雲深一直SS地拉著顧晚春的手腕。

在最後一組煙花綻開的瞬間，顧觀夏姿態怪異的出現。

她顫抖著聲音，戚戚然地看著季雲深牽著顧晚春的手。

“雲深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從顧家逃了出來！老畜牲要把我嫁給林家那老頭！”

她一步一步靠近季雲深，“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嗎？”

季雲深緊鎖眉頭，“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他下意識把顧晚春擋在身後，“而且，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別再胡說八道了！”

顧觀夏見他維護顧晚春的舉動表情變得猙獰。

“季雲深！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別無理取鬧，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初你不過是利用我傷害晚春，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他把手機裡的照片抵在顧觀夏眼前，“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人。”

顧觀夏收起可憐的表情，陰狠地望著季雲深和顧晚春。

捂了捂心口，突然笑出聲，“你以為是我騙你傷害的顧晚春？季雲深，你這人就是賤，眼瞎心盲又何必怪我？”

“我說這幾天怎麼沒人收留我，原來是你把這些照片傳了出去！”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季雲深眼裡的輕蔑激怒了顧觀夏，她顫抖著身體，SS盯著季雲深。

“住口，這裡最不配說這話的便是你！不讓我好過，你們也休想逃脫過上舒坦日子！”

她衝向季雲深和顧晚春。

“都去S好了！我活不下去，你們都和我一起去S！”

煙花綻開的光把顧觀夏手中的刀照亮，季雲深這才看清原來她手中一直捏著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