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裴少煊躲過了皇後的刺S,早已暗中收斂了跟隨老將軍的舊部,三個月後,我同他正式發動兵變,滿朝文武皆驚。


 


本該是已S之人的少將軍突然復活了,還與剛守寡不久的新婚妻子一同謀反,他們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快不夠用了。


可皇帝不覺得我們年輕氣盛的能成什麼氣候,絲毫不放在心上。


 


直到叛軍一路北上,以雷霆萬鈞之勢火速攻入京城。


 


裴少煊騎著馬看著面前高聳巍峨的宮牆,玩笑道:「皇後要是知道她無意中給我娶了個這麼厲害的妻子,定是腸子都要悔青。」


 


我冷笑一聲,握緊了手中的笛子:「自作孽,不可活。別忘了你我的約定。」


 


裴少煊斂了笑意,目光堅定地看向城門:「眾將聽令!給我S!」


 


大軍呼嘯而上,堅實的宮門岌岌可危,城門上不斷地投擲石塊砸向攻城梯上的士兵,空中更是萬箭齊發,劍雨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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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無表情地吹奏著手中的骨笛,那些石頭、那些箭矢落在士兵身上,他們似毫無所覺,繼續埋頭衝鋒。


 


我不惜以婚姻為代價拿回母親的嫁妝,隻是為了這支骨笛。此乃我晏氏傳家之寶,事先吃過晏家秘藥的人聽到笛聲,便會失去痛覺,刀槍不入。


 


而我之前給裴少煊制的那些藥,就是為了這些士兵。這才有了這支所向披靡的軍隊。


 


10


 


勝負立現,局勢已經清晰可見,我提著劍S到太和殿時,了無大師和裴少卿脖子上架著刀,正被押在漢白玉石階上。


 


我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皺了皺眉,附在裴少煊耳邊說了幾句話,他招招手,身後的一隊士兵領命離開。


 


皇後恨毒了我,看見我便忍不住破口大罵,哪還有絲毫一國之母的形象可言。


 


「你這妖婦,本以為你是個不頂用的,想不到本宮一念之差竟栽到了你這賤人的手裡,本宮......啊!」


 


裴少煊無視威脅直接給了她一箭。


 


即便已經知道將軍府眾人戰S沙場並非意外,他依舊對這唯一的哥哥沒什麼情分可言。


 


「管好你的舌頭,再敢口出狂言,下一次我的箭對準的可就不是你的肩膀了。」


 


皇後狠狠地盯著裴少煊:「我是你的親姑姑,你還想S我不成?」


 


「S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裴少煊笑了,「現在想起你是我姑姑了?你設計讓父親母親,讓大哥大嫂戰S沙場的時候,何曾想過你是他們的親妹妹親姑姑!」


 


裴少煊咬著牙,目眦欲裂:「我父親自小最疼愛你這個妹妹,大嫂更是還懷著裴家的骨肉,你如何狠得下心!」


 


「那你說我能怎麼辦!」皇後瘋了般大喊,「你們隻顧著行軍打仗,絲毫不顧及我在這深宮之中生活得有多艱難。將軍府早已功高震主,我又沒有皇子傍身,若不是大義滅親親手替皇上絕了這後患,我根本沒有活路!」


 


裴少煊眼眶赤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


 


「你當父親他們為何常年鎮守邊疆?還不是為了讓你在這宮裡有所依仗!宮裡人慣會捧高踩低,怕你娘家不夠強硬在宮裡受了欺負,他們都是為了你!」


 


皇後一怔,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大哭大笑。


 


我的目光在了無大師和裴少卿臉上劃過,嗤笑一聲:「想要威脅我們,就憑他們兩個?狗皇帝,你看看這是誰?」


 


身後的士兵押上來兩個人,一位是太後娘娘,一位是三皇子。


 


他們二人早已知道前因後果,如今沉默著不發一言。


 


「皇兒,我的皇兒!」皇帝大驚,「你這個妖女,快快放了我的皇兒!」


 


我挑眉輕笑:「哦?可我比較心疼太後娘娘怎麼辦呢?」


 


「那個老太婆你要S要剐隨便你,我可就這一個皇兒啊。」


 


「這裡可沒有什麼三皇子,隻有三公主,我說得對不對啊,皇後娘娘?」


 


皇後吃吃地笑著,搖搖晃晃起身:「災星,都是這個災星克S了我的皇兒,我要S了你!」


 


裴少煊又一箭射穿了她的膝蓋。


 


「母後!」三公主淚流滿面,可她知道自己母後做了什麼,說不出任何求饒的話。


 


真相已經不言而喻,皇帝受此打擊身形搖晃,狠狠給了皇後一巴掌:「你這個賤人!朕早該廢了你!」


 


戲正看得津津有味,我突然有些懊惱,哎,這下好了,連三公主他也不在意了。


 


皇帝迅速奪過侍衛的劍,在了無大師和裴少卿之間遊移。


 


「我數三下,你們再不撤兵,我就S了他們。一!」


 


事已至此,撤兵絕無可能。我看向裴少煊,他搖搖頭。


 


皇帝怕S,把侍衛都拉到了自己面前,隻要裴少煊有所動作,他手中的劍想必早已劃破了兩人的咽喉。


 


「二!」


 


我握緊了手中的骨笛,他們二人事先沒有吃過藥,是無法受我控制的。


 


「三!」


 


皇帝手中的劍高高揚起,裴少卿想擋在恩人前面,了無大師卻突然將他撞開,徑直迎上了劍刃。


 


「師父!」「無痕!」


 


太後掙扎著,默默垂淚。


 


鮮血噴湧而出,我趁著皇帝恍惚之際拎著碧微S上了石階,身影快速地在人群之中穿梭,所到之處皆一劍封喉。


 


裴少卿帶人緊隨其後,場面陷入混亂,這是最後的戰鬥。


 


我從裴少卿懷裡接過師父的身體,哭著捂住他不斷冒血的傷口。


 


「師父,師父......」


 


自護國寺訣別後,今日是我第一次叫他師父。


 


師父虛弱地看著我,斷斷續續說道:「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晏家......」


 


他伸出手想撫摸我的臉頰,卻在半路無力地垂了下去,再也沒能抬起來。


 


「師父——」


 


我敬他,也恨他,可當他真正S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卻隻有濃鬱的悲傷。


 


裴少卿攬過我的肩想安慰我,卻被我毫不留情地甩開。


 


他怔怔地望著落空的手:「清微?」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你滿意了嗎?」


 


他一愣,旋即面色著急地想拉住我:「清微,你聽我說......」


 


「說什麼!」我再次甩開他,「是說你早知皇後所作所為卻忍辱負重暗中鼓動你弟弟生出造反之心,還是說你借裴少煊的口告訴我晏家被滅的真相一步步將我和你們綁在一起?」


 


「那枚皇後印信是真的吧?我父親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官,一個赝品如何能糊弄得了他?你與皇後做了交易,以自己的命換來了皇後印信,所以才有了冬獵的刺S。不然她好端端地怎麼會安排那場漏洞百出的戲碼,她一定覺得你是為情所困很傻對吧?


 


「你騙取我的憐憫,所以知道我一定會救你。替我拿回嫁妝,是為了那支骨笛,根本不是為了我!」


 


裴少卿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無力地收回手,垂眸不語。


 


「你什麼都知道,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眼睜睜看著你弟弟痛苦,看著我痛苦!


 


「裴少卿,你太可怕了。」


 


曾經若有若無的情分不過是鏡花水月,他對裴少煊也未嘗有幾分兄弟之情,我們不過隻是他手中復仇的工具罷了。


 


我頭也不回地轉身,繼續投入到廝S之中。


 


那狗皇帝脖子上架著刀還在大放厥詞,要拉著我們一起陪葬。


 


裴少煊冷笑一聲:「你若是想指望這宮殿四周埋著的火藥,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早在進宮時我就嗅到了一股濃鬱的火藥味兒,想來這會兒士兵早已清除幹淨了。


 


塵埃落定,雖有大臣極力阻撓,可在裴家軍的支持下,裴少煊登基的事已是板上釘釘。


 


他沒有選擇S了皇後,而是將她關入了天牢,她的餘生將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終日活在悔恨之中。


 


從前的皇子公主,該S的S,該圈禁的圈禁,對前朝的大臣恩威並施,該賞該罰的毫不含糊。


 


我不得不佩服,裴少煊是個合格的帝王。


 


師父出殯那晚,太後趁看守她的宮人不備,一尺白綾隨師父去了。


 


我聽聞此消息後,命人將太後的屍身與師父合葬,她既然做了這個決定, 我相信比起冷冰冰的皇陵,她更想與自己的愛人葬在一起。


 


11


 


所有的事已經步入正軌, 我站在大殿前望著天際的浮雲出神,未曾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


 


「你若是後悔了想留下來,我會允你皇後之位。」


 


裴少煊並未看我, 隻是平靜地望著這座富麗堂皇的皇宮,我笑著搖了搖頭。


 


「裴將軍說笑了,你我約定好的,待你功成之時便會放我離開, 」我看向天邊, 「恩怨已了, 以後我會尋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裴少煊沒有說話,我緩緩從袖中拿出骨笛,稍稍用力, 骨笛應聲而斷。


 


「骨笛已斷,這世上再無滇南晏氏, 你安心當你的皇帝,而我, 隻是沈清微。」


 


說完我轉身欲走, 他忽然開口道:「二哥他......」


 


我停下腳步。


 


「這些年他背負著所有的罵名拖著一副殘軀活到今日, 甚至被自己的親弟弟也當成災星厭恨,這些都是真的。他沒有故意騙你, 那枚皇後印信,真的是他以命換來的。」


 


我緊緊攥著手心, 並未答話。


 


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問裴少煊要了一匹快馬,從此離開了京城。


 


三年後。


 


我在臨海的小漁村開了家醫館,生意倒還算紅火。


 


不忙的時候就坐在村口的鳳凰樹下嗑著瓜子, 聽大家伙兒七嘴八舌聊些八卦。


 


村東頭的麻嬸兒神神秘秘地說:「你們聽說了沒?那個足智多謀的雍親王,S啦!」


 


我的手一抖,新剝好的瓜子仁掉在了地上。


 


「聽說是自小積下的病,若不是日日拿人參吊著,恐怕早就沒了。」


 


「唉,可惜了, 皇帝是武將出身,多虧了這唯一的哥哥出謀劃策, 要不然吶, 咱想過太平日子還有的熬呢!」


 


「是啊,可惜了。」我心疼地撿起瓜子仁, 仔細吹走灰塵,毅然決然地扔到了嘴巴裡,滿足地拍了拍手,優哉遊哉地回了我的小醫館。


 


見堂上坐了個人, 我背著手晃過去:「你是想瞧什麼病啊?」


 


「我曾被一個女子下過蠱, 敢問大夫可有藥醫?」


 


面前的人取下帷帽,緩緩抬頭,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光線似乎格外偏愛他,陽光柔柔地灑在他略顯清瘦的臉上, 構成了這世間最獨特的風景。


 


我怔怔地望著眼前人,良久,唇角輕輕揚起。


 


「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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