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全網直播未婚夫劈腿
- 4271字
- 2025-07-21 16:30:10
女人眼角帶淚,「我知道我不該出現,但時樾,我好怕,我怕你不要我和寶寶了……」
或許是女人的模樣太過可憐,男人軟下了心腸,將人摟入懷中安慰。
「好了,沁沁,我和蕭瀟結婚隻是權宜之計,我需要蕭家的海外人脈,這樣才能將陸氏徹底拿捏在手裡,這也是為了你和寶寶今後能有更好的生活。」
「我保證,公司穩定後,我就和蕭瀟離婚,我會給你和寶寶一個完整的家。」
瞧瞧,要不說是私家偵探呢,這就是專業。
我按滅手機,補了補妝,出門就撞見了找我的陸時樾。
陸時樾將我攬進懷裡,有些緊張,「寶寶,我回來後一直在找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亂跑。」
剛抱過別的女人,現在又來摟我,真是惡心。
Advertisement
我有些膈應的將他輕推開。
「隻是去了洗手間,整理了下頭發。」
婚禮即將到來,陸時樾逐漸忙起來,他要負責婚禮的若幹事宜,還要核對邀請的賓客名單,同時兼顧著公司項目。
說實話,我都有點佩服他了。
白天忙的團團轉,有時晚上還不忘去看看周沁母子。
精力還真是充沛。
網絡上,我和陸時樾的婚禮預熱已經差不多了,加上陸氏承諾當天直播間內,還會有50億當做紅包福利,以及各種禮品抽獎活動,這場婚禮直接被網友戲稱為世紀婚禮。
世紀婚禮?
該叫世紀瓜田才對。
婚禮前一到,陸時樾和陸家長輩問我,蕭家的長輩們什麼時候到,我隻推說飛機晚點,我爸媽會在婚禮進行前趕到。
他們認為我嫁給陸時樾是板上釘釘的事,聽到這話,也沒覺得不妥。
5.
婚禮進行當天,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靳家的大公子——靳思銘,也就是靳家指定與我聯姻的人。
靳思銘舉著香檳杯向我走來,「瀟瀟,好久不見。聽伯父伯母說,今天陸家的婚禮上有樂子瞧,所以來看看。」
我向他碰杯,「那學長便好好看看這場世紀笑話吧,畢竟今後應該很少有豪門能像陸家這麼丟臉了。」
靳思銘笑而不語,隻是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入座。
婚禮開始時,陸時樾站在由花朵點綴而成的夢幻城堡下,仿佛真是一個滿心歡喜等候自己妻子到來的新郎。
旁邊的巨大屏幕上,播放的,是我與陸時樾年少時的合照。
周圍都是全球直播的設備與工作人員。
一開播,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刷屏。
【這就是我心中夢幻般的婚禮場景!】
【開始了開始了,祝福兩位新婚快樂~】
【瞧瞧陸少那不值錢的樣子!還得是青梅竹馬好嗑!】
我踏上紅毯,一步一步走向他。
就在陸時樾向我伸手時,我卻將其揮開。
我一揮手,安排的保鏢們便精準控制住了現場。
司儀將麥克風遞給我後,便恭敬的走下高臺,等候在一旁,屏幕上的視頻也立馬轉換。
「寶寶,你別胡鬧,這是我們計劃了很久的婚禮,更是陸蕭兩家的顏面。」
陸時樾想來拉我,卻被保鏢們將他和陸家人禮貌的攔在一旁。
「首先,非常感謝各位好友、長輩以及全世界各地的朋友們參加這場所謂的婚禮,但遺憾地是,婚禮我不打算舉行了。」
「因為我的未婚夫陸時樾先生,在我們戀愛期間,出軌其秘書周沁,並且二人還懷有私生子,陸時樾先生還伙同圈內好友、家人對我進行多次欺瞞。甚至在婚禮策劃期間,陸時樾先生仍一直往返於周沁家中。」
「至於這位秘書小姐周沁,我都不想說,一邊在人前裝的精明幹練、恪盡職守,一邊利用職務之便,和陸時樾先生滾在了一張床上。在我回國後,一直給我的手機發送她與陸時樾的私密照片進行挑釁。」
「具體詳情,請看大屏幕。並且我還託人制作了詳細的DPF,為了綠色健康,內容均有打碼,但好奇的話,也可以關注一下我的某博社交賬號進行查看,謝謝大家!」
臺下眾人皆呆滯在原地,屏幕上陸時樾與周沁的私密照片,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唯獨靳思銘突然站起身,雙手鼓起掌來。
「精彩,真是精彩,這出軌的故事情節雖然老套,但這揭露的方式屬實新穎啊!」
隨著屏幕上的視頻播放到停車場那段,直播間的彈幕瘋了般刷起來。
【這不就是騙婚嗎!而且陸家上下和陸時樾的朋友都知道他出軌的事情,還幫著他瞞著蕭瀟,真的是太惡心了!】
【裹裹驛站:報一絲報一絲,管理不當,讓這兩件貨掉出來了。】
【渣男賤女,S!還算計人家蕭家的人脈資源,呸!】
看著陸時樾這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將話筒遞給司儀,向外走去。
恩怨已斷,以後見面就是路人。
「瀟瀟!瀟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陸時樾試圖掙脫保鏢靠近我。
靳思銘走到我身旁,警惕的看著陸時樾,「瀟瀟,我送你先離開,誰知道他萬一瘋起來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點點頭,同靳思銘一起離開。
我這個人,有一最大的優點,就是惜命且聽勸。
今天這麼一鬧,陸家的產業不知道得崩成啥樣,為了避免陸家緩過神事後報復,我早就訂好了下午的機票。
在送我回去的途中,靳思銘還在問我後面的行程,想約我吃飯。
我直接「好好、可以」,敷衍了事。
等到靳思銘忙完事情,來找我時,卻得知我已經在飛往a國的飛機上了。
6.
回到a國後,我將重心又放回了學業上。
時光匆匆,一晃眼兩年過去。
今天是靳思銘從y國回來的日子。
設置的接機鬧鍾響起,我著急忙慌的抓起車鑰匙出門。
落地後,靳思銘衝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瀟瀟,我想S你了。」
「好了好了,我也想你。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發現一家新開的中餐店,味道很贊的。」
我和靳思銘到底還是成功相上了親。
當年,我一個人跑路回a國後,靳思銘辦完在滬市的事情後,也追了過來。
我爸媽一眼就相中了他。
說實話,靳思銘這個人確實不錯。
他是我大學時的學長,更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我和他的相遇,要追溯到五年前的一場賽車拉力比賽。
我酷愛極限遊戲,賽車便是其中之一。
我與靳思銘,是對手,也是知己。
從那之後,我與他便漸漸熟悉起來,後來發現兩人的喜好差不多,就更加玩到一塊去了。
潛水、滑雪、跳傘、攀冰、翼裝飛行……
我和靳思銘一起完成過許多項目。
直到後來有一天,我們去到卡瓦勞玩蹦極和高空滑索後,靳思銘突然拿出紅玫瑰與戒指向我表了白。
但那時,我與陸時樾已經訂了婚,便直接婉拒了他。
後來再和靳思銘相處時,我覺得尷尬極了,便同他漸漸疏遠。
我以為從此之後,我與他再無交集。
沒想到,還是命運弄人。
靳家的相親對象是他,而他又恰好出現在那場婚宴上。
或許緣分就是一道偽命題。
錯誤的人,即使糾纏再深,也終將分道揚鑣。
而對的人,即使前路艱險,也會來到彼此身旁。
我在餐桌上,將這些話告訴了靳思銘。
靳思銘替我挑魚刺的手一頓,「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是我想方設法來到你身旁的,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說完,又開始嫻熟的幫我扒蝦。
陸時樾生日那天,滬市的高端會所,包廂外怎麼可能會沒人留守,又恰好讓蕭瀟撞見陸時樾的真面目?
靳家和蕭家的產業八竿子打不著,雙方長輩也無私交,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聯姻,當然是他S乞白賴,一手促成的。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陸家婚宴上,那當然是他擔心蕭瀟在現場吃虧,他得去看著點,婚禮請柬都是他從他弟手裡硬搶的。
我看著靳思銘嘴角帶笑,一副暗爽的模樣。
我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靳思銘,結婚不?給我當一輩子男僕挑刺扒蝦的那種。」
「嗯……嗯?」
聽到我的話,靳思銘直接瞪直了眼。
而後放下手裡蝦,哆嗦的打開了盒子,裡面儼然躺著一對情侶戒指。
「這……求婚這種事,不該是我來嗎……」
靳思銘一邊嘴上扭捏著,一邊飛快把戒指取出來套手上。
下一秒手機就已經掏出來拍照了。
「喂,弟呀,在學校都挺好的吧?那就好,那就好,你怎麼知道你嫂子給我求婚了的,嘻嘻~」
「喂,媽。你在幹嘛呢?哦,做魚子醬護理呀,你也知道蕭瀟跟我求婚啦?哎呀,多不好意思的……」
「喂,爸?爸……」
「爸,你接電話,你怎麼掛了呀。」
我捂臉,算了,隨孩子開心吧。
7.
我與靳思銘很快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訂了婚,婚期定在半年後。
但私下裡,在訂婚後第二天,就拉著靳思銘領了證。
我和他重新定制了婚戒,又找設計師新設計了婚紗。
婚禮場景的布置、鮮花、場地,靳思銘皆是請了專人做策劃。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看重這次的婚禮。
「不是看重婚禮,而是新娘是你。」
「靳思銘。」
「嗯?」
「我愛你。」
我親了親靳思銘羞紅的耳尖。
然後,將訂婚的照片發在了朋友圈:
【玫瑰藏在淺風裡,你從淺風深處來。】
不少朋友看到消息後發來祝福,我都一一道謝。
許久之後,我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
上面寫著:【恭喜,訂婚快樂。】
看了一眼,我便將它刪除了,嫌晦氣。
我已經兩年多沒有關注過國內的事情了。
陸時樾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對於他發來的這條短信,我隻能說莫名其妙。
大概過去了一個星期,我突然接到了陸時樾朋友的電話。
「蕭……蕭瀟姐,訂婚快樂。」
聽背景聲音,應該又是在哪個會所喝酒。
「嗯,謝謝。沒其他事的話,我先掛了。」
電話那頭卻突然傳來陸時樾的聲音。
「瀟瀟,你怎麼就要嫁給別人了呢……不是說好了,等你畢業回來,我們就結婚的嗎……」
「那是蕭瀟給十八歲的陸時樾的承諾,而不是現在的陸時樾。」
陸時樾沉默了,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靳思銘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隨口問了一句,「是誰的電話。」
我搖了搖頭,「無關緊要的人。」
是的,無關緊要的人。
後來,國內的好友給我說了陸時樾和周沁的後續。
周沁到底還是沒能嫁進陸家。
因為我在婚禮上的直播爆料,陸時樾和周沁是徹底出了名。
這次的醜聞,讓陸時樾的堂哥抓住了機會,乘機將他從陸氏集團的裡踢了出去。
而陸家嫌周沁丟人,不允許她進陸家的門,連帶著私生子也不打算認,還勒令陸時樾不準再接觸周沁。
陸時樾還顧及以往的情誼,給周沁轉賬,被陸家發現後,斷了他的卡。
周沁沒了工作,還被各大公司拉入了求職黑名單,陸時樾不再給錢後,徹底沒有收入。
挺著肚子上門鬧過幾次,陸時樾最先還管過幾次,隻是鬧得多了,陸時樾便撒手不管了。
他喜歡的,是曾經溫柔的解語花,現在發現解語花變得不堪入目後,又想起曾經蕭瀟的好。
而陸家,因為出軌、私生子以及騙婚的事情,陸家的產業遭受到大眾抵制,商業帝國徹底縮水,好幾個項目資金鏈斷裂,面臨天價違約金。
原本想著通過和圈內其他豪門聯姻緩過來,但現在的陸家已經從高臺跌落了,曾經勢均力敵的豪門看不上它,沒去分一杯羹已經是仁慈,而看得上陸家的小門小戶,又補不上這麼大的窟窿。
我搖頭輕嘆,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誰。
8.
我和靳思銘結婚後,他接手了靳家的產業,而我被迫繼承了蕭家。
我們夫妻倆每天忙的連面都見不著幾面。
明明是夫妻,明明住在同一個家、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每天的日常就是「早」、「晚安」,然後一沾床倒頭就睡。
一個月過去,我和靳思銘都受不了了。
「老婆,我好累,我感覺自己現在像極了一頭勤勞的老黃牛。」
「誰又不是呢。」
「要不……我們跑路吧。」
「我覺得行!」
於是,我與靳思銘買了兩張第二天最早的飛機票。
臨上飛機前,給各自的爸媽發了一條消息:
【親愛的爸媽,當你們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和思銘/瀟瀟已經踏上了徵途。五十歲的年紀,正是闖的時候,希望你們能繼續在崗位上發光發熱,同時我相信公司在你們的帶領下,一定能更加輝煌!】
至於我和靳思銘到底去了哪裡?
有可能在芬蘭、挪威追極光,有可能在博卡拉玩滑翔。
總之,絕不可能在公司裡當牛做馬。
(完)
-
字號
-
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