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心跳悖論
  • 4491字
  • 2025-07-07 16:20:14

「那你可以讓翟瑤喜歡我嗎?嗯?賤人,你是怎麼勾引你的哥的,教教我?」


 


「你喜歡翟瑤……」


 


我近乎歇斯底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你喜歡翟瑤,我……我跟你是一樣的。我教你,好不好?」


 


這半年來聽到的新聞,終於串成完整的劇情。


 


我終於知道翟易為什麼會被翟瑤打得半S,並送進精神病院。


 


他跟翟瑤告白,被拒絕了。


 


翟易低沉地說道:「為什麼翟瑤說我是變態,而顧砚聲愛你,憑什麼?」


 


我努力壓住心底的恐慌,深吸一口氣,「你不是變態,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勇敢更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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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翟易低聲笑起來,「還記得我寄給你的那些照片嗎?」


 


我渾身一僵。


 


原來最初就是他……


 


翟易說:「知道我為什麼搞那些惡心的東西嗎?因為我也這麼弄過我和翟瑤的照片,她嫌我惡心。我恰巧知道了你對顧砚聲的心思,所以很好奇,你被你哥嫌棄的那天,會不會跟我一樣,難受得想S。」


 


我渾身都在抖。


 


突然理解了酒吧那次,翟瑤話語中的厭惡。


 


她不是針對我,而是那些照片,讓她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東西。


 


她是在變相引導我,將把柄從翟易手裡拿回來。


 


同時,又下意識地反感我對顧砚聲的喜歡。


 


翟易的情緒又激動起來,「說說,親愛的,你哥發現照片的那天晚上,他是什麼表情?」


 


我克制不住地發抖,「他……他說我惡心,我苦苦哀求他,才……才——」


 


「撒謊。」


 


翟易聲音冰冷駭人,「你知道我把你推下海的時候,你哥什麼表情嗎?」


 


我大腦嗡的一聲,如墮冰窖。


 


S過我一次的人,也是翟易?


 


翟易嘖了聲,陷入了某種不太愉快的回憶,「事實上,你跟他告白的時候,他的腳,剛踩到白頭崖的沙地上。」


 


我心裡一空,拼命掐著掌心,才勉強維持著翻湧的情緒。


 


翟易慢悠悠地說:「他甚至是當面看著你掉下去的。當時他給我一種感覺——」


 


「別說了……」


 


我突然很害怕。


 


翟易權抓緊我的脖子,惡魔般一字一句地說:「你S了,他也不活了。多感人啊。」


 


一輛汽車突然衝入地庫。


 


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


 


耀眼的白熾燈一瞬間將地庫照得亮如白晝。


 


「音音!」


 


顧砚聲悽厲的喊聲在四周回蕩。


 


帶著顫抖,「翟易,一切都好商量,你帶著音音出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警察也來了。


 


開始地毯式搜尋。


 


翟易拖著我藏進了暗處。


 


無動於衷:「你哥能為了你S,翟瑤為什麼不能為了我S?不公平……哈哈哈哈哈,不公平……太惡心了,你們真是太惡心了!」


 


匕首抵住了我的脖子。


 


割開了我的皮肉,一下又一下,血瞬間淌成了河。


 


顧砚聲正在急速靠近。


 


可是我卻越來越害怕。


 


我SS握住匕首,近乎哀求,「求求你,別在這裡S我。」


 


「至少別當著他的面……」


 


我哥會瘋的。


 


翟易不知道從哪摸出了我藏在口袋裡的檢查單。


 


「啊,懷孕了。」


 


「這次讓你哥親自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孩子去S,怎麼樣?」


 


顧砚聲的身影出現的一瞬間,我突然使出全身力氣,握住匕首,跟翟易扭打起來。


 


「哥!我在這兒!」


 


我聲音悽厲,SS抵住向我刺來的匕首。


 


我兩隻手疊在一起,膝蓋狠狠壓住了翟易的喉嚨,聲嘶力竭:「不準S我!」


 


指尖幾乎是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是手指斷了,還是損傷了神經。


 


幾乎是一瞬間,顧砚聲趕過來,抓住了翟易的手腕。


 


「音音!松手!」


 


可我已經沒法控制自己的手了。


 


看著顧砚聲慘白的臉,我嚎啕大哭,「哥,我手斷了,我的手指沒有了。」


 


警察來的及時,翟易被扭送上了警車。


 


顧砚聲無暇顧及翟易,抱著我衝出了地庫,臉色陰冷,「醫生,我妻子的手受傷了!」


 


醫生簡單掃了一眼,「神經斷了,趕緊送醫院縫合!」


 


我眼前發黑,上救護車前,強撐著最後說了句:「我懷孕了,能打麻藥嗎?」


 


顧砚聲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捂住臉,手在克制不住的顫抖。


 


13


 


我的手養了很久很久,從冬天養到了春天。


 


冰島之行被迫延期。


 


翟易好像被顧砚聲和翟瑤聯手送到了某個不知名的海島上,再也回不來了。


 


那天之後,系統也消失了。


 


也許任務完成度達到 100% 後,它們就會悄悄離開,連個告別都沒有。


 


我目前還在康復期,每天都會拿著筆,畫上幾幅畫。


 


醫生說,畫畫有益於我手指恢復。


 


顧砚聲回來時,我剛剛完成一副。


 


「哥,幫我個忙!」


 


顧砚聲走過來,用已經暖熱的手,捧住了我的臉,輕輕地吻起來。


 


可是我著急說話,淺嘗輒止,把畫推到他面前。


 


上面是個卡通的小姑娘,帶著黑框眼鏡,一股濃濃的打工人氣息。


 


她笑眯眯的,頭上有個光環,代表天使。


 


「幫我寫兩個字吧!我的手現在寫字還寫的不好。」


 


顧砚聲攬住我,「好,寫什麼?」


 


我想了想,「寫小願吧,願望的願。」


 


也許他們單位有很多系統,叫她「小統」好像太寬泛了。


 


顧砚聲替我寫完,問:「小願是誰?」


 


「一個天使。」


 


見顧砚聲不解,我親了親他的唇,「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顧砚聲抱著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講吧。」


 


溫暖的午後,我和顧砚聲沐浴在陽光裡。


 


「……從前有個女孩暗戀她哥哥,可是哥哥每次都冷著臉,將人拒之千裡。女孩以為對方討厭自己,就打算把暗戀藏在心裡一輩子。可是有一天,一個瘋子S掉了那個女孩。」


 


顧砚聲原本還聽得津津有味,在我說完這一句的時候,突然手一緊,SS盯著我:


 


「S掉了?」


 


「嗯,S掉了!」我鄭重地點了下頭,「S前,她許了個願望,就是希望她的哥哥,能找到真正喜歡的人。」


 


顧砚聲聲音有些沙啞,「繼續。」


 


我笑著把那幅畫舉起來,「然後!一個系統就出現啦!」


 


「她能滿足女孩的遺願。」


 


聽到遺願兩個字,顧砚聲不自覺地蹙了蹙眉,語氣沉重地替我補完了故事,「哥哥最愛的人,是妹妹,所以,妹妹復活了。」


 


室內陷入了沉寂。


 


我重重點了下頭,「嗯!就是這樣!」


 


「怎麼樣,是不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顧砚聲將我壓向自己,抱得越來越緊。


 


「哥,你怎麼了?」


 


「小願,就是你說的系統。」


 


「是,她是我最好、最想感謝的朋友!」


 


「音音,這是夢嗎?會不會,這是S後的世界?」


 


我抬手貼在他額頭上,「哥,你是不是發燒了?要S也是我S後的世界啊,你怎麼會出現啊?」


 


顧砚聲捧著我的臉,沉默不語。


 


我突然張大了嘴,發出短促的驚叫,「啊……你——」


 


「婚禮那天,我差點殉葬。」


 


顧砚聲就像在說一個既定的日程安排,「合葬地點選在了靡塗山公墓,交滿了 100 年的訂金,婚禮結束,我就去S,如果 100 年後,顧家還有人活著,我會委託信託基金,找子孫後代替我交。」


 


他真的嚇到我了,我手忙腳亂地拍拍他,「我們都S了,就沒有子孫後代了。」


 


顧砚聲笑了,「那樣也好,一百年,也許你早就膩了我了。」


 


「怎麼可能!」


 


我鄭重地捧著顧砚聲的臉,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然後問:「疼嗎?」


 


「不疼。」


 


「那不算!你衣服扒開,再讓我咬幾口。」


 


我在顧砚聲身上咬了七八個牙印兒,「還不疼?」


 


「不疼。」


 


我想了片刻,突然抬手往自己臉上掐。


 


「幹什麼?」


 


顧砚聲拽住我。


 


「我要親自試試疼不疼,以防咱倆都在做夢。」


 


顧砚聲包住我的手,「我疼,不用試了。」


 


「真疼?」


 


「嗯,真疼。」


 


我這才松懈下來,「等孩子生下來啊,咱們就去冰島,還是選在 12 月,你說呢……」


 


「好。」


 


窗外的陽光明晃晃地灑了進來。


 


落在了顧砚聲的眼睛裡。


 


他吻住了我。


 


將安寧重新歸還於這個平靜溫暖的午後。


 


我扔掉了計劃書,投入了熾烈的海裡。


 


無論親吻多少次,顧砚聲的吻,都是溫柔而深切的。


 


卷積著濃厚勃發的愛意,綿綿延延。


 


燦若春潮。


 


番外 1(男主視角)


 


結婚後的第七年,家裡終於清淨了下來。


 


唯一的混世魔王被打包送進了寄宿學校。


 


送走那天,爸媽還在念叨他和雪音心狠。


 


可是大門一關,顧雪音就跟出了圈的羊,無法無天地跳到了顧砚聲身上。


 


「哥哥!生日快樂!」


 


顧砚聲低聲說:「不許叫哥哥。」


 


得益於超強的記憶裡,童年時他照顧顧雪音的細節,至今還清清楚楚。


 


剛決定結婚那會兒,他患得患失,連心意都沒確定,自然沒精力糾正顧雪音的叫法。


 


可是等結了婚,確定了心意,被一口一個「哥哥」叫著,顧砚聲難免會生出罪惡感。


 


畢竟小時候她的尿布是自己換的。


 


尿了床,也是他洗床單。


 


顧砚聲又想起無數個深夜,他哄著音音「沒事,放輕松,哥來洗」,便更加覺得罪惡深重,該下十八層地獄。


 


所以,七年來,顧砚聲嚴禁顧雪音叫自己「哥哥」。


 


可她畢竟年輕許多。


 


高興了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尤其是在異國他鄉,仗著沒人聽懂,便撒了歡。


 


顧砚聲從小跟在爺爺身邊,學得都是經商之道,人品端正,沒沾染富家子的流氣。


 


所以底線是有點高的。


 


顧雪音很輕易就能踩著他的底線,跑來跑去。


 


然後在他一次次的崩潰中,笑眯眯地親吻他,獎勵他:「哥哥,你好棒呀!」


 


久而久之……


 


顧砚聲無聲嘆了口氣。


 


他的目標從最開始希望自己保住底線,變成了——


 


他沒有底線這件事,最好永遠不要有人知道。


 


一轉眼,看見冒出來的人影。


 


顧砚聲的心,漸漸沉入了谷底。


 


直覺告訴他,壓在抽屜裡的五百多張自我檢討書,今天又得多加一張。


 


隻見顧雪音換了件蓬蓬松松的蛋糕裙。


 


系帶靈巧地繞過腰線,在尾椎骨的位置,輕輕打成了漂亮的蝴蝶結。


 


顧砚聲又被撲倒了。


 


跟七年前那晚一樣,被摁在沙發上。


 


顧雪音強勢地侵佔了他的領地。


 


耀武揚威。


 


這樣的場景無論重來多少次,顧砚聲都難以抵擋。


 


「哥哥,拆禮物。」


 


顧砚聲蹙眉,「不要叫哥哥。」


 


顧雪音探身,靠近他的耳朵,聲音放得很輕很輕,「哥,拆禮物。」


 


顧砚聲渾身一緊,陡然生出些許惱意。


 


太嬌縱了。


 


被慣得無法無天。


 


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裙子的系帶被抽開了。


 


顧雪音還在樂此不疲地逗哥哥,全然沒意識到事情已然失控。


 


等恍然驚覺,已經晚了。


 


她大驚失色,「不行,哥,等一會兒……老公,我錯了。」


 


「怎麼不叫哥了?」


 


顧砚聲聲音發涼,徹底拋棄底線後,有種逼瘋人的魅力,「沒事兒,不用等。」


 


「洗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次。」


 


「啊,你別說!」


 


顧雪音臉紅成了一坨,耳根後背全紅了,正想堵住耳朵。


 


顧砚聲偏起了壞心思, 既然是夫妻, 那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理應讓她一同罪惡。


 


他鎖住她的雙手,湊在她耳邊, 變本加厲,「別忘了, 寶貝兒,我看著你長大的。」


 


那天,顧雪音哭得很慘。


 


事後躲了他好幾天, 還堅決把那條床單給扔了。


 


當然, 顧砚聲沒指望她從此老實。


 


他垂著眼,熟練地將一頁新檢討書壓進了櫃子, 為自己新一次的罪孽蓋棺定論。


 


顧雪音經過,瞥了一眼,隨口問:「哥,什麼書寫這麼久?還沒封頂嗎?」


 


顧砚聲不動聲色地鎖上櫃子,隨口答道:


 


「還沒。」


 


「這也太慢了, 你也不太行呀。」


 


顧砚聲抬起眼, 笑的溫文爾雅:


 


「倒是可以寫快點。不過這輩子大概是封不了了。」


 


婚後的第二年, 我收到了一封郵件。


 


以一種奇特的形式, 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裡。


 


發件人:「0913。」


 


打開郵件, 熟悉的活人感撲面而來。


 


親愛的宿主大人, 好久不見!


 


我是許願系統,原諒我上次不告而別。


 


我級別太低,沒有通信權限,任務完成後就離開了。


 


不過我很開心能幫到你。


 


我過得很好, 因為完成了很多任務, 被領導升了職。


 


從今天起, 每年有三個通信額度, 隻有很重要的事,我才會耗費一次寶貴的機會!


 


上次離開時, 我記得你的手指受了傷。


 


這是我用積分兌換的康復液,可以百分之百恢復你的陳年老疾。


 


重要的事情說完了,這是我的郵箱,記得定期給我發照片哦(我是不會回復的,畢竟通信機會寶貴哈哈哈)。


 


我盯著系統裡突然出現的康復液, 突然想起什麼, 跑到客廳,指揮顧砚聲舉著手機, 把掛在最上面的簡筆畫拍下來。


 


然後我又拽著顧砚聲的領帶:「哥哥!快, 靠近我, 看鏡頭。」


 


顧砚聲挑了挑眉,俯身湊到了我的旁邊。


 


咔嚓一聲。


 


一張合格的情侶照!


 


我快樂地在家裡轉來轉去,新養的小貓,雨天撿回的小烏龜, 剛出生的寶寶,幾篇系統愛看的狗血短篇故事,以及紅面大錦旗和感謝信,統統被我弄成了圖片, 發送了過去。


 


雖然這封郵件注定得不到回復。


 


甚至我們此生都不會再見。


 


可曾經相遇過的人,


 


或許在未來某個瞬間、某個節點,還會再次擦肩而過。


 


或近或遠。


 


山川異域。


 


風月同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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