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他為了心上人逼我替嫁和親,五年後卻跪在我面前求我給他一條生路
- 3565字
- 2025-06-19 15:12:25
“對啊,用戰俘做的,不止這個,我指指鼓面,這個,也是人皮。”
“少女之身?”
“不是,這可是比少女還要尊貴的皮。”
“是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我拽起他胸前的衣服,將他拉扯起來,輕輕吻上他的眼睛,“真相絕對會讓你戰慄。”
回到家裡,謝宴和正坐在窗邊一針一線繡著喜服。
前幾天我說想要,他便巴巴地學了來繡。
見我回來,他獻寶似的捧起衣服給我看,“阿瑤,你看,這兩隻鴛鴦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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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撕碎布料,笑著拍拍手。
“鴛鴦多土啊,我要鳳凰,就要你送我去和親時身上穿的那個式樣。”
謝宴和臉色一白,忙撿起碎布,“好,那就那個,我重新去繡。”
“算了,不用了,你手那麼笨,繡出來也不好看。”
我在桌邊坐好,抱怨似的看向他,“謝宴和,你怎麼這麼沒用,隻會舞文弄墨,如今想為你謀個一官半職都不行。”
“你說你以前好歹是禹都第一公子,原來隻是個風雅廢物。”
他的頭越來越低,身側的雙手微微發抖。
我站起來抱住他,“不過沒關系,就算你現在什麼都做不好,在我心裡你依然最重要。”
謝宴和回抱住我,聲音哽咽,“謝謝你阿瑤,謝謝你不嫌棄我。”
我馴狗似的讓謝宴和越來越離不開我。
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我索然無味,“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他紅著眼眶走至門口,欲言又止地不停回頭。
我笑笑,“你放心,我隻喜歡你。”
他這才安心地離開我的視線。
嘖,男人,真賤。
10
婚期將至,我將雙親也接了回來。
父親去了建造司,每日被驅使著運土搬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母親去了浣衣坊,曾經的蔥白的雙手如今腫大的像蘿卜一般。
看見我,父親不自然地將頭轉到一邊,母親啜泣著拉過我的袖子,“瑤瑤吾兒,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
我扯過袖子,“蕭夫人說笑了,要不是你們,我又何來今天。”
“陰陽怪氣!你喊我們過來就是為了逞口舌之快!”
哪怕被人欺負了這麼多天,我的父親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容頂撞的神色。
我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在主位坐好,“本王婚期將至,自然得請雙親觀禮,隻不過這一次您二位怕是再無權將我送至塞外了。”
“典禮上要用的木材,就煩請蕭大人親手砍鋸,要用的食材,就煩請蕭夫人親手洗淨。”
“畢竟養育了孩子,利用她享受了榮華富貴,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對嗎?”
管家猶豫著問我,讓他們在何處休息。
“就睡柴房吧,多抓些蟲蛇進去,切勿讓蕭氏夫婦感到寂寞。”
“逆女!你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嗎?”
我大笑出聲,從小他們就偏袒蕭樂,因為她是長公主,他們便逼著我去討好蕭樂。
哪怕被蕭樂故意丟在雪地裡差點凍S,他們也未心疼過我半分。
是他們點頭允許謝宴和將我送往虎狼窩,如今卻妄圖讓我想起血緣親情。
“你們不該S嗎?”我剪下自己的一寸頭發,狠狠地丟在他們身前。
“明天棺木入土,就讓這寸頭發替我盡孝吧。”
一夜過後,他們被蛇蟲咬S在柴房。
與我的喜轎一同抬出王府的,還有兩口漆黑的木棺。
謝宴和當時青了臉色,他顫抖著握住我的手,“阿瑤,你為什麼不穿喜服。”
我故作天真地看向他,“我穿了啊,當年我不是穿上了嗎?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給我灌了迷藥不是嗎?”
“阿瑤!”他急切地喚我,“我真的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是原諒我了嗎,你喜歡我,你想與我成婚的。”
“謝宴和,希望落空的感覺好受嗎?”我漫不經心拎起裙擺從喜轎上下來,“被人當狗耍好玩嗎?你當年不就是這樣耍我的嗎?”
我點點頭,馬上就有人手腳利索地給他灌下了卸力藥。
我摸摸他的臉,“這支隊伍會帶你故地重遊,直至北狄故土。你猜那邊留守的北狄人會怎麼對你。”
對上他絕望恐懼的眼神,我將當年的話重新送給他,“能去北狄,這是你的福氣。”
轎子在我的注視中越走越遠,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就是這樣被送了出去。
禹朝不用再動兵戈,北狄有了泄憤的對象,隻有我,S去的隻有我。
男人們總是高高在上,把女子視作自己的附庸,無事不肯讓女子與他們平起平坐,遇難時卻總是第一個推女人出去。
我突然疲勞極了,卻又強撐著看向皇宮的方向,不夠,還有該S的人。
得知我的所作所為,拓跋樓開懷極了,他當夜就傳召我入宮。
他高興地抱起我轉圈,“你當真沒有騙朕,你的心裡果然沒有他。”
我拍拍他的背,“當然了,有誰會愛上自己的仇人呢。”
拓跋樓的身子驟然繃直,他將我放下來,“對於你來說,我是不是也是仇人?”
“怎麼會,陛下是御風的伯樂,沒有你,何來我?”我盯緊他的眼睛,“還是陛下有事瞞著我?”
“沒有。”
“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11
拓跋樓的骨子裡還是北狄的殘暴。
國事平靜還未半年,他就想出兵西蠻,收復西北部的蠻人。
九州剛剛經歷過戰事,本就不剩什麼糧食。
有人勸他韜光養晦,等來年豐收再戰,他卻不肯。
拓跋樓御駕親徵,浩大的鐵騎軍隊裡還帶著一支漢人隊伍。
其中以前朝的貴族為主,婦女幼童,男子老弱,分門別類盡在其中。
我看到蕭樂和蕭楊也在隊伍裡。
拓跋樓這些人起了三個殘忍的名字。
和骨爛,不羨羊,燒火把。
拓跋樓把這些人當成了自己的糧倉,行軍駐營,但凡有飢餓的軍士便以人為食。
昔日禹朝貴族沉迷風雅,苛捐雜稅,如今自己卻被當做糧食,屬於他們的報應開始了。
慘叫聲混合著士兵操練時的陣陣喊S聲,拓跋樓的軍隊變成了真正的人間煉獄。
他自己不吃那些肉,他的吃食還是以牛羊肉為主。
越靠近西邊,他眼中的S意便越發明顯。
拓跋樓雙目猩紅,坐在帳篷裡看向我,“御風,等拿下西蠻,朕就真正成了天地的主人。”
“屆時你就是我唯一的神女。”
我安撫性地摸摸他的發頂,“陛下此戰必勝,不若明日讓我替陛下出徵?”
“不!最後一戰,朕必須親力親為。”
他著迷般地抱住我,再次虔誠地跪下去抱上我的腰,“御風,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總是讓朕如此沉迷。”
我笑著看向遠方,“陛下,您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第二日,拓跋樓的軍隊挺進沙漠,他在北方也見過被沙化的土地,所以他便盲目自信地認為自己也能徵服這漫無邊際的沙漠。
拓跋樓的鐵騎過境,第一戰便攻下西蠻一城。
就在拓跋樓想要乘勝追擊的時候,西蠻軍士卻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沙漠裡。
他們行蹤不定,卻總能突然出現拿下拓跋樓的一小支隊伍。
他暴躁,嗜血又沒有耐心。
面對這種挑釁,他下令深入沙漠,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敵人。
多年的連勝讓拓跋樓過於輕敵,而他也輕視了沙漠的危險。
我們的隊伍在追擊途中遇到流沙,一半以上的馬匹軍士都陷了進去,千鈞一發之際,我用長槍勾住一旁的枯樹,拽著拓跋樓爬了出去。
而後我與他扮作商旅,倉皇回京。
拓跋樓長勝的神話破滅,他也一蹶不振,脾氣越發古怪難測起來。
隻有我在的時候,他才能平靜片刻。
他躺在我懷裡閉目養神,“御風,巫師替朕卜了一卦,他說朕身邊有潛伏的惡狼。”
他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鎖住我,“那狼,會是你嗎?”
“陛下覺得是我?”
他沉著臉色,片刻過後笑出聲來,“怎麼會,晚間巫師祭祀,就用你送朕的那面鼓吧。”
我輕輕揉著他的額角,“好啊,用老可汗做的神鼓,想來肯定能震懾汙邪。”
拓跋樓突然翻身坐起,他直直地撲向案幾旁的鼓,他低頭觀察片刻,雙目充血般地瞪向我,“你說這是什麼?”
“這是你的父親。”我也笑著站起來,“你不會以為他仍舊在舊部頤養天年吧,他也是我的仇人,他若好好活著,我又怎麼能睡得安穩。”
“我為了你已經軟禁了他!”
“那又怎麼樣!”我的聲音比他的更大更激動,尖銳得我的耳朵都有些不適。
“被軟禁就夠了嗎?他該S!”我低下聲音走到拓跋樓身邊,將他的手摁上鼓皮,“剝皮的時候他還活著,嘴裡止不住地念叨他最愛的小兒子。”
“我瞧他這麼惦記你,這不就把他送到你的身邊了。”
“當時你的鐵騎,你的兄長們被你驅使著衝在陣前陷入黃沙的時候你在後面擊打的正是這面鼓,你還記得嗎?”
看著拓跋樓錯愕痛苦的神色,我快活極了。
他恍然大悟,血淚自他眸中掉落,“西蠻那戰,是你?”
“當然是我,如果不是我提前送去戰術兵法,你以為他們能贏得了你?”
“為什麼?為什麼!”拓跋樓站起來想要掐我,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
“你最迷戀的味道其實是軟骨散。”我蹲下去拂過他額邊的碎發,“漢人的公主,金枝玉葉,如果讓她凋落在羊圈豈不是更有意思。”
拓跋樓的呼吸頓住。
我摸了摸他的臉頰,“你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我並未徹底昏迷。”
我直起身子,將拓跋樓的頭狠狠踩在腳下,“你好,朕的最後一位仇人。”
12
拓跋樓並未被我直接S掉。
我砍下了他的四肢將他做成了彘,他被擺放在龍椅之下,永遠地臣服於我。
朝堂上原本不服我的朝臣,見了拓跋樓的樣子,上奏時個個聲音顫抖,不敢抬頭,我嫌棄他們沒用,給他們灌下了絕子的藥,通通趕回了北狄放牧。
我清洗朝堂,寒門舉賢。
雷霆手段之下,迎來了屬於我的河清海晏。
拓跋樓被放進了禹朝皇帝的寢宮,在他旁邊的還有被拴著的謝宴和。
他從北狄回來,經歷了那些人的凌辱後早已大小便失禁精神失常。
他總是喜歡把自己的穢物塗上拓跋樓的臉。
我笑著問拓跋樓,“比起現下,羊圈裡是不是要幹淨的多。”
回答我的隻有嘶啞難聽的吼聲。
我忘了,他的舌頭也被我拔了下來。
我轉身走出去,下令宮人將這裡封S。
我面向蔚藍天空,穩穩地走上屬於我的巔峰人生。
我教給他們的最後一課,就是永遠不要輕視女人。
哪怕身穿羅裙,我們也能為自己S下一局。
尾聲:
永寧二十八年,被先帝放回故土的蠻族卷土重來。
蠻族再次提出要公主和親的要求。
皇帝點頭應下。
迎親的那日蠻族卻沒能等來和親的公主。
祈朝軍隊陳兵以待,為首的又是一個女將軍,她聲音鏗鏘:
“祖宗有訓,哪怕戰S至最後一人,也絕不以女和親!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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