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板是以賣女性自由為人設的野生網紅。

暗地裡卻要求引產的同事將孩子拿出來當恐怖胎兒村的道具。

同事氣得當場辭職，老板轉頭要求我：

“你先懷個孕，然後引產。孩子給公司用，配合策劃那個恐怖胎兒村的項目，包爆火。”

我不同意後，她竟然克扣我的年終獎分給公司其他人。

事後在我回家時，破天荒主動開車送我回家。

誰料我一上車就昏昏欲睡，再睜眼就到了原始森林。

“張宣萱，我給你個機會，讓你來當我們原始森林特色遊的核心。原住民當中竟然有個斷手斷腳的女人，多好的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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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人圍上來，卻在看到我脖頸上的文身後大驚失色。

他們反手把老板關進了籠子裡。

“首領夫人，此人要如何處置？”

1

在車上，我已經感覺到老板董思文偏離了國道。

我問她去哪裡，她不耐煩地讓我閉嘴。

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好心。

我畢業後進了董思文的創業公司，她是我的直屬上司。

她是個賣自由女性人設的網紅，做的是旅遊探店業。

一開始，她要求我們用五十塊錢預算去吃一頓五千塊錢的飯。

我談不下來，她罵我廢物，說豬都比我能幹。

然後她親自上陣，結果剛講兩句話，餐廳老板直接報了警，說來了個精神病患者要蹭飯。

後來她讓我做一期洛杉磯視頻，但不能真的去洛杉磯。理直氣壯地讓我偷別人的素材拼。

還讓我寫文案，教人怎麼一千塊錢環遊世界。

但很快她發現了少花錢還能賺流量的新賽道：非遺文化風情遊。

包括不限於拍水猴子視頻、在一個臭水溝邊直播撈野生水晶蝦。

最過分的是，她騙人說一處爛尾樓是長壽村，喝了那裡的泉水，會長生不老。

她還把自來水裝瓶賣，說是泉水。瓶子甚至是她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一個老太太信了她的話，喝了後細菌感染搶救無效S亡。

她兒子找到公司要說法，董思文卻不屑地說：“我又沒強迫她買，這是她自己短命。”

一個同事七個月胎停引產，在手術室裡接到老板電話：“你跟醫生說一下，把孩子留給我，我們拿它當道具，馬上可以推出一個恐怖胎兒村的企劃，賺一波母嬰恐怖流量！”

同事氣得當場辭職，東西都不要了。

董思文轉頭就找到我：“你有男朋友吧？聽我的，你先懷個孕，然後引產。孩子給公司用，配合策劃那個恐怖胎兒村的項目，包爆火。”

我以為我聽錯了：“你讓我去懷孕引產？”

她不屑一顧：“不過就是懷個孩子而已，讓你為公司做這麼點貢獻都不願意？你知道這個爆款能賺多少錢嗎？不去是不是？年終獎別想拿了。敢再多嘴，就扣你下個月工資！”

這一年我盡心盡力為公司奉獻，在小某書上打造出了七八篇爆款，最起碼幫她賺了上百萬。

我找她要說好的提成，她卻對我拍桌子：“提什麼成？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那些爆款，真以為是靠你啊？這些流量，完全是因為我獨特的靈感，我風格化的魅力，懂嗎？你不過是個執行工具，我才是靈魂！”

現在，她居然連年終獎都要克扣。

2

年會上，董思文踩著恨天高，站在臺上舉著香檳杯侃侃而談：

“這一年，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我的領導和創意。這年頭創業真的太難了，可即便這樣，我依然能帶著你們這些普通人往上爬。你們都要對我感恩戴德。”

臺下響起零零散散的掌聲，她得意洋洋地繼續說：

“很多人覺得我要求高，任務難，事實上呢，就是你們自己太廢物。還好我天生眼光獨到，把你們的爛創意包裝了一下，才有了幾個勉強能看的爆款視頻。”

她的目光在會場掃了一圈，最終停在我身上：

“比如我們張宣萱，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她拍一個視頻，居然還嫌預算低！呵呵，你都不能自己掏點錢墊進去嗎？這種心態，真是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

“所以為了給大家立一個反面典型，我決定把張宣萱的年終獎拿出來分給大家！”

她話音剛落，立刻有人起哄：“董總說得好！”

但我此時沒有心思聽她的譏諷，因為我剛剛接到消息，外婆住的養老院著火，外婆被送到醫院，生S未卜。

我站起來就往外衝。

董思文叫住我，在我焦急地和她說了事情的始末後，她冷笑：

“哎呀，家裡老人病了？是不是你們家之前做了什麼虧心事啊？老人病了你就能早退了？你還有沒有一點集體精神？人嘛，還是要識大體，別把家事當借口，拖累公司。”

周圍的掌聲和笑聲像針一樣刺進我的耳朵。

我狠狠將酒杯砸在地上，離開了會場。

在我坐在門口訂車票的時候，董思文突然走了出來。

她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態度，聲音放軟：“小張啊，你別生氣。我剛剛是在人前立威呢，你知道的，老板也不好當。”

我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

“這樣吧，你看你坐火車回去還要轉車，不如我開車送你回家吧？咱們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聊聊你的未來。你這個人還是很聰明的，就是脾氣太差了。”

3

此時，我坐在車上，車子一路駛進了原始森林。樹木高聳入雲，宛如一個封閉的迷宮。

導航也失效了。

我心急如焚：“這是哪？你放我下去！我要回家去看我外婆！”

董思文大笑：“我實話告訴你吧！你不是不願意為公司生孩子嗎？那你自己就來當這個道具吧！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這都是你自找的！”

車子停在一片密林的邊緣，董思文命令我下車。

頓時，幾個肌肉發達的男人瞬間包圍了我。

其中一個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強行按倒在地。

接著，他們用繩子綁住我的手腳，我的嘴裡也被塞進了一塊髒布。

董思文站在一旁，得意地笑著。

“你們可以把她的手腳砍了，我再拍幾個視頻，肯定有人願意來看。”

我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董思文踱步到我的面前，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害怕了？你不是一直想參與一下公司的核心業務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來當我們原始森林特色遊的核心！原住民當中竟然有個斷手斷腳的女人，多好的爆點啊！”

她拍了拍手，然後轉身對那些男人說：“注意別把她弄S了，先讓她多生幾個孩子再說。”

聽到這話，我的心猛地一沉，恐懼像潮水般湧上來，我拼命搖頭，我不想S。我有家人，我的外婆還在等我回去，我不能S在這裡！

但他們根本不在意我的掙扎。一個男人從背後抽出一把生鏽的刀，冷笑著逼近我。

他抓住我的腳踝，將刀鋒貼在我的小腿上，緩緩滑動。

那種冰冷的觸感讓我毛骨悚然。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喉嚨裡發出嗚咽聲。

但是，刀子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刺破我的皮膚。

“別急，慢慢來。砍下去太快就沒意思了。”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他們把我拖到一旁，將我推入一個破舊的豬籠。

籠子裡散發著腐爛的臭味，讓我幾乎作嘔。

鐵條鏽跡斑斑，尖銳的邊緣劃破了我的手臂。

我蜷縮在狹小的空間裡，渾身顫抖著，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一個男人吹了聲口哨，笑得猥瑣：

“這小丫頭皮膚不錯啊，這麼嫩的肉。”

另一個男人大聲笑著附和：“別說，還挺有料的！看看這腰，這屁股……嘖嘖，她肯定很能生吧。”

“哈哈哈，要是能生，咱們這次就發了！這麼個水靈靈的丫頭，放到黑市上，肯定一堆人搶著買。到時候，咱們隻管數錢就行。”橫肉男拍了拍大腿，笑得暢快。

另一個禿頂的男人哈哈大笑：“不過得先驗驗貨。誰知道是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身子骨禁不禁用啊？萬一三天兩頭生病，咱們還得賠本！”

我SS咬住自己的嘴唇，恐懼像藤蔓一樣攀上全身，我甚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激怒他們。

突然，我感覺腳邊一陣異樣的涼意。

低頭一看，一條長蛇正緩緩爬進豬籠。

它的身體泛著油亮的鱗光，吐著猩紅的信子，蛇頭輕輕擺動，仿佛在打量我。

我的身體僵住了，冷汗瞬間浸透了衣服。

這時，舉著攝像機的董思文走了過來：

“嘖嘖，看看這場景，真是絕了！這可比你之前拍的那些破視頻有趣多了。這是純天然的恐懼，純正的絕望。”

“我比較好心，給你講講我的創意吧。我打算用你做一個女孩村的企劃，就說這個村的原始人會從城市綁女孩來做媳婦，還會給你剃頭，砍掉你的手腳。”

“你越慘，觀眾們就越憤怒。我呢，就假裝是偶然路過，目睹了這悽慘的場景。然後我會把你買下來，救出去。這樣我美麗又善良的人設就更豐富了。但你不能著急哦，起碼也得是你生了孩子之後的事了。”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瞬間蓋過了恐懼。

我抬起頭，SS地瞪著她：“董思文，你會不得好S的！”

她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哎喲，終於敢發脾氣了？不過啊，我是不是會不得好S，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對了，你不是剛剛說你外婆出事了嗎？要怪就怪你家積德不夠。再說了，人老了，總得有個結果的嘛，你急什麼？”

蛇爬得更近了，我幾乎能感覺到它冰冷的身體觸碰到我的腳踝。

我拼命往後縮，背脊撞上了生鏽的鐵條，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董思文滿意地收起攝像機：“好了，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記得錢今天給我到賬。”

籠外的幾個男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獰笑著走了進來。

4

“嘖嘖，兄弟們，這丫頭皮膚這麼細，肯定手感好得很。”

一個絡腮胡的男人舔了舔嘴唇。

“別急，慢慢來！”橫肉男陰測測地笑著，“咱們兄弟幾個一起來，誰都別搶了先頭湯。”

說著，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蹲下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粗暴地扯住我的衣領用力一撕，我的肩膀和鎖骨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哈哈哈，她還發抖呢！別怕，小美女，讓哥哥好好哄哄你……”

就在這時，他猛地停住了動作，手像觸電般縮了回去。

他的眼睛SS盯著我的脖頸，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驚恐。

“這……這怎麼可能？！”他聲音顫抖，指著我的脖子結結巴巴地說，“你們快看，她脖子後面的那個……那個文身！”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紛紛湊過來。

一個人掀起我的頭發，看清楚那個文身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