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用力把東西往我那一扯，劉麗芳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她大聲嚎叫起來：「要S啊S人啦！誰家兒媳會像你這樣對婆婆，我兒子娶了你真是家門不幸！」

李崇振聽到她的這出S動靜，連忙出來問怎麼了。

劉麗芳惡人先告狀：「兒子啊，你看看你娶回來的好媳婦，跟賊一樣隻會把家裡的東西往外搬，現在都敢對你媽動手了，你還不快點教訓她！」

李崇振不耐煩地看著我，說：「梁淨依，你又在作什麼妖，昨天的事我媽都不跟你計較了，你現在還這樣對我媽，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尊重長輩。」

「而且誰準你拿東西走的，你一個準備失業沒有收入來源的人，有什麼資格用家裡的東西，你快把東西放回去，然後跟我媽道歉。」

劉麗芳一臉不屑。

「誰稀罕她道歉，我都這把年紀了，一身老骨頭都快被她這一出弄散架了，要好好補一下，我看她手上拿著的燕窩就不錯，給我用來補身體吧。」

李崇振衝我示意：「你聽到我媽說什麼沒，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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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劉麗芳打的是我手裡的燕窩的主意。

她想得美。

我冷笑一聲：「補補補，這種好東西輪得到你這個老東西嗎？」

我狠狠瞪了李崇振一眼：「你這個兒子怎麼當的，怎麼把你媽養成了乞丐，總是惦記著別人的東西見人就乞討，這些東西都是公司發我的，關你們母子倆屁事。」

「你！」

劉麗芳被我的話氣得直喘粗氣，一副要撅過去的樣子。

李崇振原本還想繼續教訓我，但是看他媽真的一副快S的樣子，隻能先去安撫。

我冷哼一聲，不再看這狼狽的母子倆，拎著大包小包出門。

一整個周末，李崇振都在和我冷戰。

他在等我向他低頭。

我毫不在意，繼續加班處理公司的事務。

有時候劉麗芳看到了，會冷嘲熱諷：「呵，這麼努力有什麼用，不還是被辭退的命，不像我兒子，得到領導的賞識，很快就要升職加薪了。」

到周一上班時，不知道李崇振即將升職的消息是誰傳出去的，我們到公司的時候已經被傳開了。

所有人對李崇振的態度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處處在刻意討好他，明裡暗裡叫李崇振升職之後不要忘了他們。

李崇振對這種討好很受用，幾乎要得意忘形，仿佛升職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李崇振的工作質量直線下降，他的上司對他的不滿與日俱增，但是他已經被其他人的討好蒙蔽了雙眼。

而我作為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

我在等著，到時候李崇振狠狠摔下來的樣子。

6.

隨著時間的推進，大街上的年味更濃了。

可能是李崇振覺得自己都要升職了而我即將失業，他要大度點，就主動和我說了話。

他說今晚有個聚餐，讓我記得要去。

我原本以為是和朋友之間的聚餐，但是推開包廂的們時，我看到裡面坐滿了三姑六婆。

是劉麗芳所謂的好姐妹。

李崇振已經坐下了，身邊坐著劉麗芳一個好姐妹的女兒，王林琴。

包廂裡的座位都被坐滿了，沒有一張椅子留給我。

裡面的人好像都沒注意到我進來了，聊得熱火朝天。

李崇振不知道在吹噓著什麼，王林琴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李崇振很享受這種目光，手還不自覺地放在王林琴的手上。

我把包廂門重重地關上，他們像是才看到我，讓我過去。

王林琴和李崇振看到我，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見我還站在門口，王林琴裝出才反應過來的樣子，一臉愧疚地說：「都怪我坐在了崇振哥旁邊才讓依依姐沒位置坐，我現在就讓出來。」

說著就要起來給我讓位。

劉麗芳看到了，大聲說：「琴琴啊，不用給她位置，讓她站著就行，你就應該坐在崇振旁邊。」

「像她這種沒本事又生不出孩子的人，沒有資格上桌吃飯。」

李崇振沒說話，還一臉贊同，認可劉麗芳說的話。

王林琴假意推脫：「阿姨，您這話什麼意思啊，依依姐才是崇振哥的老婆，我這坐在旁邊算什麼事嘛。」

劉麗芳讓她安心做下，說：「你小時候還說要嫁給崇振呢，我也算是你媽了，你怎麼不能坐在他旁邊。」

「你坐也好過某個不守婦道的人去坐。」

王林琴一臉抱歉地對我說：「依依姐，這都是阿姨讓我這麼做的惡，不好意思了。」

但是眼裡有藏不住的得意。

一時間，包廂裡的所有人都用看戲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沒有一個人說這樣不對。

看來劉麗芳和李崇振連出軌對象都物色好了。

感情這是場鴻門宴啊。

7.

劉麗芳還在不停地說話。

「有些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做事業做不好，生孩子也生不出，嫁進來都兩年了連個屁都沒放過，要她有什麼用！」

她邊說，邊拉起王林琴的手：「琴琴就不一樣，看上去就好生養，早知道我就讓崇振娶你了，比娶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強多了。」

王林琴一臉嬌羞：「阿姨，你這樣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依依姐還在呢。」

看他們的架勢，像是今天就要下聘把王林琴娶回家，完完全全忘記了我這個還沒有離婚的正牌。

我忍不住打斷他們的話：「到時是誰不能生還說不準吧。」

包廂一下子安靜下來。

劉麗芳黑了臉：「你在這瞎說說什麼呢！」

我沒有搭理她，繼續說：「每年單位都會組織體檢，每次我的體檢報告你兒子可是看過的，但是你兒子的體檢報告我可是一次都沒見過，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種子發不了芽，用再肥的地去種也沒用啊。」

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崇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這時候上菜了，有人給我挪出了個位置，招呼我快去吃飯。

雖然剛剛是有插曲，但是我也是真的餓了，打算先吃飽再戰鬥。

結果我剛夾了一筷子肉，就被人用筷子用力地打掉了。

我憤怒地順著筷子望過去，是劉麗芳。

她說：「我兒子都還沒動筷子，哪裡輪得到你吃。」

李崇振也說：「媽說得對，梁淨依，以後你沒工作要靠我生活了，我是一家之主，你應該有點眼力見，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我沒讓你吃飯你就不能動筷子......」

李崇振還在不停地給我訂立新的規矩，其他人也在不停地附和，說李崇振真有男子氣概，怪不得能得到上司的器重。

那些讓人作嘔的規矩讓我聽得捏緊了拳頭。

我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李崇振假裝沒看到。

他夾了一筷子肉放進王林琴的碗裡，才對我說：「剛剛的事罰你今晚不準吃飯，以後你別再犯了。」

說著，還準備去夾下一道菜。

還真是給他臉了。

我吃不了，那大家就都別吃。

我抓著飯桌上的桌布，狠狠一扯。

上面的碗筷和飯菜被帶著一起掉在了地上，乒鈴乓啷地碎了第一地。

在李崇振面前的正好是一道剛上沒多久的湯，滾燙的湯被打翻撒在他的大腿上，燙得他龇牙咧嘴嗷嗷叫，王林琴在一邊噓寒問暖。

見寶貝兒子受傷，劉麗芳急了。

「你這個賤人，你在幹什麼！」

說著就衝上來想動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真是給你們母子倆臉了，大清早亡了怎麼還來一家之主這一套，還真當自己有多了不起啊。」

劉麗芳被我打懵了：「你還敢打我！」

說著，又撲了上來，我眼疾手快，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我打的就是你！一把年紀還在這裡作妖，這頓飯我不伺候了！」

說完，我一把推開她，拿起包直接出門。

剩下劉麗芳在裡面鬼哭狼嚎，讓大家給她評評理。

劉麗芳的臉腫了好幾天才消，自從挨了我兩巴掌之後，她收斂了很多，最多隻敢背著我咒罵幾句。

李崇振的燙傷還沒好，這幾天王林琴一直出入我家，說要照顧李崇振，好幾次我都看到她和李崇振前後腳從臥室裡出來。

而且，我發現我的首飾在逐漸減少。

我沒有挑明這件事，反而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偷偷在臥室角落裡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他們倆都是猴急的人，剛裝上攝像頭，我就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8.

我特意跟李崇振說部門今晚有團建，會很晚回來。

另一邊，我跟部門裡的人說為了慶祝年前拿下了一個大案子，我請大家來家裡聚餐。

回去的路上，我看著監控裡在臥室裡翻雲覆雨的那對狗男女，期待著他們接下來的反應。

我打開門，招呼大家進來坐。

我笑著對大家說：「崇振在臥室裡休息，我進去叫他出來跟你們一起聊天。」

我邊說，邊打開臥室的門。

然後爆發出了一聲尖叫：「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客廳裡的人聽到了，連忙過來問怎麼了。

結果就看到了李崇振和王林琴赤條條的，正在著急地找衣服往身上套。

我衝上去給了李崇振重重的一巴掌，做出一副痛心的樣子：「李崇振，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王林琴心疼地摸著李崇振迅速腫起的臉，質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哭哭啼啼的，扯著她的頭發也給了她一巴掌：「虧我還這麼信任你，特意給你買了禮物打算謝謝你照顧李崇振，沒想到你是把他照顧到了床上，你要不要臉！」

見我動手打王林琴，李崇振也顧不得自己還光著，抓著我的手就想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