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情牽兩世
  • 3893字
  • 2025-06-18 15:48:36

「我心悅三皇子,此生不變,還望皇上明察。」


 


我沒理會蕭承淵那痛心的眼神,隻抬眸看向皇帝。


 


皇帝坐直了身體,視線淡淡朝我掃來,又看向蕭承淵與蕭景煜,不容拒絕地開口:


 


「老七既然向人家求了親,朕便賜婚你與凌梓柔。」


「還有老三也老大不小的了,朕會讓欽天監測算良日,早日讓你們成婚。」


 


蕭承淵還想再說,對上皇帝那不容置喙的眸子,隻得痛心地跪地謝恩。


 


34


 


宴會結束。


 


我跟在蕭景煜去了溪貴妃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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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想與我和蕭景煜共用晚膳,可蕭景煜剛待未到一個時辰,就有事離去。


 


我待在殿中與她用完晚膳,又與她聊了些家長裡短。


 


她笑著,就要將手上戴著的玉镯摘下送我,動作間,一個小盒子從袖口掉了出來,裡頭的黑色藥丸滾出。


 


溪貴妃撿起藥丸,臉色卻大驚。


 


「糟了!」她猛然用力抓著我的手,面上焦急。


 


「皇上此刻在哪,皇上在哪!」


 


見我不知,她又著急忙慌對著宮女太監揚聲道:


 


「皇上去哪了,還不快去找!」


 


她拉起衣裙跑出去,我跟在她身後,卻在殿外撞見眼中通紅,滿是狂躁,已有些神志不清的皇帝。


 


皇帝手上拿著塊尖銳的石頭,手臂劃出幾條血痕。


 


平時跟在身後的管事太監頭上鮮血直冒,卻依舊想靠近陷入癲狂的皇帝。


 


這會兒,皇帝許是有些力竭。


 


溪貴妃忙著上前,喂皇帝吞下藥丸,叫醒了有些許意識的皇帝。


 


見皇帝又要暴起,她喚出幾位武婢,讓其控制皇帝將其拉到偏殿中。


 


一個臉色稚嫩、宮女打扮的女子被蒙著眼送進偏殿。


 


過不久,偏殿內傳來皇帝的怒吼和女子極痛苦又歡愉的喊叫。


 


溪貴妃站在殿外來回走動,眸中滿是擔憂。


 


瞧見我,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朝我走過來,輕聲拉著我的手。


 


「嚇到你了吧,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將我拉回正殿,屏退眾人。


 


言語間滿是心疼。


 


原來,皇帝早些年遭人下了無解的劇毒。


 


這毒雖是讓太醫盡力壓制,可依舊每月十五都會發作。


 


發作時皇帝會陷入癲狂,毫無意識,隻有吃下鎮定藥丸後,再與有處子之身的女子共赴雲雨,才可緩解。


 


不然便有可能永遠陷入毫無意識的狀態,成為一個狂躁易怒,隻知S人的怪物。


 


溪水貴妃深愛皇帝,所以每年都選很多秀女進宮。


 


可每逢毒發之時,皇帝房事甚是殘暴,有些秀女受不住會就此S去。


 


前幾年,朝臣之女進了後宮沒多久就傳出突然暴斃,朝臣有些怨言,對朝廷不穩。


 


所以這些年,她隻能秘密從宮外尋來健碩的女子與皇帝行事,再讓其喝下避子藥,給筆錢放出宮去。


 


這些年,她為了能SS瞞住皇帝中毒之事,隻能向外宣稱皇帝荒淫無度。


 


溪貴妃輕拍著我的手,語重心長道: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今日我所說之事,希望你不要外傳,就連景煜也不能說。」


 


可聽她如此說,我腦中卻忽然想起前世。


 


凌梓柔隨我入宮,莫名被皇帝看中選為妃子之時,正是十五之日。


 


而那日,坐在上首的皇帝早已隱隱有些暴躁。


 


他將凌梓柔召為妃子後,就帶著凌梓柔匆匆離席。


 


我回神,看向眼角含淚的溪貴妃,重重點了點頭。


 


她勾起唇角,欣慰地命人將我送出宮。


 


我回府第二日,就再次接到了聖旨。


 


欽天監測算出了完婚的良辰吉日,就在一個月後。


 


我與蕭景煜、凌梓柔與蕭承淵,同日成婚。


 


35


 


我待在府中備嫁。


 


從凌遠志那拿回的娘親的嫁妝,也打算將其並入我的嫁妝之中。


 


我抽出一日,去仔細擦拭那些嫁妝。


 


可卻在擦拭一根甚是樸素的木簪時,意外尋出了一張紙條。


 


我打開。


 


眼睛SS盯著那紙條,身子卻被氣得不停顫抖。


 


原來,娘親當年並非是和凌遠志私奔。


 


而是被他強行綁了來。


 


那年,她本在莊子上待得好好的,遇見要進京趕考的凌遠志,好心收留了他幾日。


 


可凌遠志卻起了歹心,深夜闖入她房中。


 


後來更是給她下了藥,將她擄到京城,奪了她的財產,將她拘在府中,對外宣稱娘親甘願與他私奔。


 


在她有了身孕後,千方百計找到外祖家想要斂財。


 


娘親不願讓凌遠志如意,在外祖父找來時說了要與外祖父斷絕父女之情的決裂狠話,最終抑鬱而終。


 


我緊緊握著這泛舊的字條,眼中盡是痛意與恨意。


 


......


 


三日後,我隻身一人去了大理寺,敲鼓狀告凌遠志。


 


凌遠志被叫到衙門時,身上還穿著他那七品官服。


 


剛開審不到一刻鍾。


 


蕭承淵步履匆匆走了進來,身後跟在一臉焦急的凌梓柔。


 


見到我,蕭承淵眼中有些眷戀。


 


凌梓柔從他身後跑了進來,聲音尖利。


 


「凌梓凝,你瘋了不成!竟敢狀告生父,還鬧到大理寺來,他可是你父親!」


 


一個人渣,算什麼父親。


 


我望向凌遠志。


 


隻想看他S。


 


臺上,大理寺卿正審閱著我遞交上去的證據。


 


良久,他放下紙條,又看向蕭承淵,有些猶豫。


 


蕭承淵冷峻的眼眸中卻是露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


 


「梓凝,要不算了吧,這傳出去如何好聽,你娘都離世這麼多年了。」


 


他上前,要將我拉走。


 


我卻是側身避開,咬著牙揚聲一字一句。


 


「他將我娘一個弱女子擄來拘在府中直到S,還偷斂了她的錢財,這筆帳我是要算,我要他去地府給我娘賠罪!」


 


「大人,律法有言,強搶民女,掠奪錢財,當判絞刑!」


 


我話剛落,凌梓柔立刻跳起腳,她瞪大眼睛。


 


「京城誰不知是你娘當初不要臉非要跟著我父親,為了和他私奔和你外祖斷絕關系!」


 


凌遠志拱手,眼中帶著明晃晃的惡意。


 


「你娘當年S乞白賴跟著我,這才主動將她的財產給了我,我心善沒拿,還給你留了那些嫁妝,如今她已S,你還為她取了和離書,為她遷墳,她和我凌遠志毫無幹系,就憑這張紙,能奈我何。」


 


我咬著牙,心中怒意更盛。


 


那些嫁妝明明是當年娘親與外祖父決裂時,外祖父留給娘親的。


 


原本娘親的莊子和財產全都被凌遠志斂了去。


 


我還想再說。


 


大理寺卿輕拍案首,走下來好聲好氣。


 


「凌姑娘,這你娘和凌遠志的事情當年是鬧的眾人皆知,是她S活不願跟你外祖父走,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初她嫁凌遠志是事實,她沒有告官說自己被擄,而是待在凌遠志身邊生下了你,證據不足,本官實在是不能隨意處置......」


 


我看向站在堂前的這些人,覺得我多事的蕭承淵,甚是傲慢的凌梓柔,惡意滿滿帶著挑釁的凌遠志。


 


我緊握了拳頭,眸光頓寒。


 


「那欺君呢,凌遠志的官職怎麼來的,他應該……」


 


我從懷中掏出新證據,凌遠志臉色大變。


 


他伸手就要搶,我閃身躲避。


 


凌梓柔見狀,也跟著上前搶,她將我推搡著。


 


「住手!我的人,你們也敢動!」


 


我後退兩步,被飛身趕來的蕭景煜攬住腰肢。


 


他冷冷看著凌梓柔,眉宇中帶著盛氣凌人的威嚴,眼中的壓迫感幾乎要壓倒眾人。


 


我將證據遞給大理寺卿,冷笑道:


 


「科考律法第二十條,會試中屢考不中的舉人,若是應考達到十次,朝廷可額外賜予進士出身,凌遠志明明隻考了七次,七次不中卻有了如今的官身,分明是謊報了次數。」


 


「欺君之罪,該判絞刑,抄全部家產。」


 


證據確鑿。


 


凌遠志叫囂著,被壓下牢獄。


 


無論如何,凌遠志必S。


 


凌梓柔癱軟在地,見我抬腳離開,她惡狠狠朝我撲來,卻被蕭承淵拉住。


 


「行了,好好待著!別再生事端!」


 


他垂眸呵斥,眉眼清冷,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才想起,自我拿出凌遠志欺君罪證後,蕭承淵就一直沉默。


 


不知為何,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36


 


凌府被抄,凌遠志被處絞刑。


 


凌梓凝身後無人,也沒了任何陪嫁。


 


我原以為以她的性子,會上門找我大鬧一場,或是將我狀告凌遠志,害S生父的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


 


可城中安安靜靜。


 


我安排了人打探才知,凌梓柔是散播了消息的。


 


可卻被蕭景煜和蕭承淵命人將消息SS壓了下來。


 


轉眼到了大婚之日,我的花轎從城東出發,凌梓柔從城西出發。


 


花轎要繞城內一圈後,再入皇宮,回各自宮殿。


 


我坐在轎內,心中泛著甜。


 


直到轎外突然喧鬧起來,不知為何隱隱有些憂心。


 


「下雨啦!快找地方先躲雨!」


 


忙亂中,我被嬤嬤牽下轎,快步走進一院落中躲雨。


 


待我坐定時,房中已沒了聲響。


 


良久,我掀開蓋頭想透氣,卻正巧撞進凌梓柔嫉恨帶毒的眼中,她惡狠狠地起身朝我打來。


 


「凌梓凝,你還敢出現!你怎麼不去S!」


 


我揚手,將她揮開。


 


卻發覺她的嫁衣竟與我一模一樣。


 


凌梓柔被推搡在地,頭上的鳳冠掉落,她面色猙獰,還想掙扎著起身。


 


負責大婚的嬤嬤端著茶走了進來。


 


看見凌梓凝頭發凌亂的模樣,趕緊叫人進來重新給她梳妝。


 


我獨坐在一旁,並未在意她那帶著S意的眼神。


 


三刻鍾後,雨停。


 


新備的花轎也到院外。


 


嬤嬤將我與凌梓柔牽出房。


 


「姑娘,該進轎了。」


 


我剛準備進轎子,腳步卻頓住。


 


方才我分明從左邊轎子走出,可眼下我卻要進右邊的轎子。


 


我站直了身體,後退。


 


可下一瞬,我雙手分別被人牽住。


 


蕭景煜嗓音清冷,將我往他方向拉。


 


「皇弟這是要帶我夫人去哪?」


 


蕭承淵言語執拗,將我朝他方向扯。


 


「皇兄認錯人了,這是我的隊伍,我的花轎,自然也是我的娘子,並非皇嫂。」


 


我張口想問,卻發覺自己說不出話。


 


想起方才房中那杯茶,我心下一冷。


 


「這嫁衣蓋頭都一模一樣,到底誰是誰的娘子,怎麼兩個郎君都搶一個新娘。」


 


「要等入洞房才能掀蓋頭,要是發現娶錯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將錯就錯唄,到那時堂都拜了,還能怎樣。」


 


不遠處,隱約有百姓竊竊私語。


 


我心中冷笑,原來當時賜婚時蕭承淵所說「不會放手」是打的上錯花轎的主意。


 


為了不被我拆穿,竟安排人給我和凌梓柔下了啞藥。


 


我低下頭,看向蕭承淵腳下,狠狠朝他踩了一腳,借機奮力掙脫他的桎梏,伸手便是一揚。


 


蕭承淵吃痛,瞳孔猛地一縮。


 


「不!不能掀蓋頭!」


 


可我卻直接將蓋頭拿了下來,看見我的臉,蕭景煜牽著我的手握得更緊了。


 


嬤嬤忙上前,手忙腳亂想將我的蓋頭蓋回去,口中不停說著未到洞房掀蓋頭不吉利。


 


我卻看向蕭景煜,他牽著我走到馬前,將我抱上馬後又翻身上馬,目光溫柔。


 


「夫人今日如此美,合該讓天下人知曉。」


 


離去前,我回頭看了花轎一眼,不經意瞧見紅著眼,滿眼痛苦的蕭承淵,以及站在原地,手似要將嫁衣撕碎的凌梓柔。


 


37


 


第二日,我揉了揉酸脹的腰肢,被蕭景煜從床中抱起梳妝打扮。


 


按照宮規。


 


今日,新媳婦要去向皇帝請安。


 


許是見蕭景煜成家,坐在上首的皇帝有些欣慰。


 


請安過後,許是有話要單獨同蕭景煜談。


 


我便先一人往溪貴妃宮中去。


 


可剛走到御花園,卻被凌梓柔攔了路。


 


她面容有些憔悴,但卻面目猙獰,眼中泛著恨意。


 


「你昨日很得意吧,明明是我的夫君卻爭著搶你,把我晾在一邊,被人笑話!」


 


想起昨日,我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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