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駙馬上位記
- 4386字
- 2025-06-18 15:45:44
最純睡那年,我和別人打賭,一個月之內搞定上京城的兩朵金花。
清冷禁欲的裴丞相,拿下拿下!
風流倜儻的江世子,順手的事!
不料某日,我啃著雞腿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太醫說我懷孕了!
當天下午,致仕已久的裴老丞相抱著先帝遺詔,江老侯爺拿著御賜寶劍,同時求皇帝賜婚!
皇帝讓我二選一。
退一萬步說,我就不能兩個都要嗎?
1
Advertisement
我是大燕最得寵的公主,當今聖上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當今皇後是我的閨中密友。
本公主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上個月男德榜並列榜首的是丞相裴升與那威遠侯獨子江燃。
裴升自小便是世家公子的典範,而那江燃卻是個渾不懔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那日宴席間,我推杯換盞多飲了幾杯,借著幾分醉意誇下海口,一月為期必定拿下這兩朵金花!
今日為最後期限,我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
這是皇後親手給我的,據說她就是靠著這無色無味的不明液體傍上了我皇兄。
若問我為何這麼相信她,因為當年是我親手給我皇兄下的藥。
我將瓶中泛著幽幽綠光的液體,慢慢倒入熬好的雞湯。
吩咐小廝端給隔壁包間的裴升,此時我隻需靜待藥效發作便可。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我褪下外衣,穿上早已準備好的輕紗,款步走進裴升的屋子。
2
推門進去。
裴升此刻已經意識迷離,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一雙桃花眼勾得我心潮澎湃。
我扭著腰走向他。
裴升甩了甩腦袋,勉強使自己保持清醒。
見來人是我,他神色有些松動,眼神卻依然冰冷。
「公主這是何意?」
我見他被下了藥,還端著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心中不免起了報復的心思。
當年我被他一襲白衣,溫文儒雅的皮相迷惑,遂遞了情書,不料竟被裴升當眾拒絕。
他害我丟了面子,今日看我怎麼蹉跎你!
我一下撲入他的懷中,裴升四肢無力,隻能任由我擺布。
我的手指輕點他的薄唇,旋即挑起他的下巴戲謔地看著他。
「裴公子,竟還認得本宮?」
裴升啊裴升,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我將裴升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裴升屈辱無力地閉上了眼,隻能任由我拉著走向床榻。
不等我反應,裴升突然俯身將我壓在身下,他眼中的冰霜漸漸化去,取而代之的是難填的欲火。
裴升長睫垂下,聲音低沉而又緊繃:「公主,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的好勝心被激起,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
「裴丞相,你這朵高嶺之花,今日本宮摘定了!」
不等我更進一步,包間門被破開。
我與突然闖入的江燃四目相對。
哎?他不是下一場嗎?怎麼現在進來了!
3
江燃見到床榻上的情形,二話不說衝過來將我撲倒。
動作蠻橫卻帶著小心翼翼,他笨拙又青澀地覆上我的唇。
我雙眼瞪大看著他,不自覺張開了嘴。
此刻我大腦空白,隻想說,江燃你技術真差勁!
江燃沉重的呼吸噴薄在我頸間,聲音帶著隱忍又透著惱怒:「你給他送雞湯,存的是這心思。棠華,小爺哪點比不上他?」
我與江燃自小便是冤家。
他偷我作業,搶我吃食,就知道向我皇兄告我的狀。
每每與他碰面我們非得吵得臉紅脖子粗。
我見他狀態也不對,便試探開口:「那雞湯你也喝了?」
江燃不語,隻是用力啃咬我的嘴唇,我吃痛掙扎。
這大饞小子,是你的嗎你就喝!
滿地衣物交纏,屋內一片狼藉。
4
眾人不知我的賭約是否兌現,隻知那日後棠華公主連夜上表去護國寺祈福,在外躲了一月有餘。
護國寺香火鼎盛,我平日就窩在院子裡曬曬太陽,看看話本子。
我吃著葡萄,看那霸道公主俏嬌夫看得入了迷,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站著一個人。
突然我手中的話本被抽走,我這才抬頭迎上了江燃侵略性的目光。
「公主,始亂終棄可非君子所為。」
說罷,江燃旋身將我禁錮住。
我索性也不掙扎,手指順著江燃的胸口一路向下,隔著衣物細細摩挲肌肉的溝壑,感受到江燃身子微微顫抖,這才惡劣一笑。
「本宮完成賭約罷了,江世子這麼玩不起嗎?」
江燃一把抓住我的手,鳳眼微眯,眼底晦暗:「你要是不心虛,為何讓皇上外派小爺去平匪寇?」
我心虛地抿了抿唇。
那日我揉著酸疼的腰,連夜進宮央求我皇兄外派江燃與裴升,最好發配得遠遠的,讓我躲過這一陣子。
我自知幹了荒唐事,至今還記得當時皇兄看我那飽含深意的眼神。
不等我說話,江燃將頭埋進我的頸間。
我脖頸一疼:「江燃你屬狗的嗎?」
江燃看著我脖頸的紅印,朝我龇了龇牙。
「小爺平寇去了,你且等小爺回來要名分!
「離那姓裴的遠些,黑心肝的家伙,小爺看見他就來氣!
「還有,以後凡事我必須是第一個!」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他的話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提到裴升,他此刻怕是已被發配去治理水患了,短時間內回不來。
5
因著在寺廟中,所以吃得清淡,我此刻咂巴著嘴裡沒味兒,便想偷偷喚侍女出去給我買隻燒雞嘗嘗。
裴氏女眷來拜會我的時候,我正抱著燒雞啃得滿嘴流油。
我見著裴母有幾分心虛,畢竟對她兒子幹了荒唐事。
反觀裴母一臉熱絡,拉著我聊家常。
想想也是,那等丟臉的事情,裴升斷不可能告知家裡的。
我心中好奇,一向清冷疏離的裴丞相回家是何表現,便忍不住問了出來:「裴大人最近可好?」
一提到裴升,裴母神色落寞,滿臉擔憂。
「那孩子性子冷,也不願和家裡多說什麼。那日回來將自己悶在房中一天一夜,也不知在外頭發生了什麼。」
裴母嘆了一口氣,又道:「這一個月他魂不守舍,聖上將他外派治理水患,也不知身子撐不撐得住。」
說罷用帕子抹了兩把眼淚。
我心中有些異樣,裴升竟如此厭惡我,而我對他做了那等事,我真該S啊!
裴瑤適時開口:「一個月前兄長回來,我見他在屋子裡發了好大的火,我們都不敢上前詢問。
「兄長近日茶飯不思,瞧著瘦了許多。」
我斂下眼眸,自嘲一笑,賭約贏了,可心裡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下意識啃了一口手中的雞腿,因吃得太急被嗆住了,隨後生理性嘔吐起來。
「宣太醫!」
不知是誰朝門外喊了一嗓子。
我伸手想要阻攔,不……不用……
奈何太醫已經拎著藥箱飛奔進來。
不等我說話,太醫已經為我搭上了脈。
我看見裴母與裴瑤滿臉希冀地看著太醫,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上當了。
太醫捋了捋胡須,晃了晃腦袋:「恭喜公主,賀喜公主!是喜脈啊!」
我一聽,兩眼一黑,暈S過去。
6
等我醒來已經坐上了回京城的馬車。
皇後在書信中直誇我勇猛,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致仕已久的裴老丞相換上官服,手捧先帝遺詔入宮觐見。
不過一個時辰,威遠侯同樣換上朝服,手舉先帝御賜尚方寶劍入宮觐見。
兩位股肱之臣,平日裡一向不和,此刻竟同時求皇上賜婚。
我看著這消息,兩眼一黑又一黑。
等我趕回宮時,裴老丞相與威遠侯正吵得不可開交。
「你個老匹夫!公主懷了我裴家的孩子,當然嫁入我裴家!」
「你說是你家的種就是你家的嗎?你拿出證據啊!我還說是我江家的呢!」
裴老丞相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但氣勢上決不能輸:「你年輕時就嫉妒我比你有才華,一心與我作對,沒想到老了還是如此!」
「你個茅坑臭石頭!」
皇兄扶額無奈,都是先帝時期的重臣,一個也惹不起。
他見我進來,立馬將難題丟給我:「棠華回來了,讓她自己選吧。」
威遠侯上一秒還在罵人,下一秒滿臉堆笑看著我:「公主腹中必是將帥之才,一眼便是我江家子嗣!」
「去你個老匹夫!公主要嫁入裴家!」
威遠侯一屁股擠開裴老丞相,目露鄙夷:「你兒子和你一樣清瘦,怎可能一擊必中。我江家兒郎身子強壯,必定是我江家的種!」
我眼見場面越來越不可控,出聲大喊:「孩子不是裴升的!也不是江燃的!」
裴老丞相和威遠侯齊齊愣住。
我拍了拍嘴,臭嘴亂說什麼!
「那日情形並非你們想的那樣。」
我難得心虛,怯生生看了一眼裴老丞相懷裡的遺詔,又看了一眼冒著寒光的尚方寶劍。
補藥啊!我說了你們別砍我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7
皇兄安撫好眾人,我這才娓娓道來。
那日場面混亂,但我仍有一絲理智尚存。
我推開壓在我身上的江燃,然後跑了。
是的沒錯,我跑了。
臨出門,我看了眼呆愣的江燃和神志不清的裴升,生怕他們追上來,我貼心地將門上了鎖。
所以他們倆最後怎麼解的毒,我也不得而知。
「大膽!棠華你好大的膽子!」皇兄顫著手指著我,臉上的表情因極力克制而顯得扭曲。
我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你你你……自己跑了還將門鎖了,你置裴相與江世子的安危於何地!」
「皇兄恕罪!棠華知錯了。」我雙膝一跪,伏地認錯。
那日我跑得急,不慎閃了腰,又見如狼似虎的兩人,心中難免膽怯。
我拍了拍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子,叫你想出這麼荒唐的法子。
裴老丞相與威遠侯面如菜色,面面相覷,不知所言。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端方正直的裴家與勇猛威武的江家,怕是臉面不保啊。
「可要替裴江兩家賜婚?」皇兄試探開口。
威遠侯第一個跳腳:「呸呸呸,等那小兔崽子回來我非打斷他的腿!」
「有辱門楣!傷風敗俗!」
話畢,裴老丞相與威遠侯眼神怨毒,相看兩厭,大步離開。
賜婚一事便不了了之。
隻是自此《冷面丞相的心尖寵》《獨寵舊愛之江世子的秘密戀人》等話本子一時風靡京城。
就連我也不禁感嘆,小作坊下料就是猛!
8
皇後聽聞我臨陣脫逃,很是鄙夷,為了讓我支稜起來便送給我五個風格迥異的絕世美男。
很快公主府便夜夜笙歌。
「殿下,我在這裡啊!」
「殿下,在這兒呢!」
我蒙著雙眼與美人嬉戲,男人們穿著珠鏈似的衣服,跑起來丁零當啷,每一聲都響在我的心坎上。
循著聲音我一個猛撲,總算抓住了一個。
男人身量修長,腰身緊實有力,我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公主對微臣的身子可還滿意?」
我慌忙摘下蒙眼的布條,正對上裴升幽深的眼眸。
他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松開手訕笑了兩聲:「丞相的身材自然是極好的。」
裴升步步逼近,將我逼至牆角,他低頭貼著我的耳朵低語:「公主沒嘗過,怎知滋味不錯。」
我的呼吸不由急促,臉頰滾燙,心髒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一般。
不料裴升話鋒一轉:「微臣今日來,是向公主賠罪的。」
我狐疑地看著他。
「我不該向公主逼婚。」裴升輕輕為我撩起垂下的發絲,又道,「我雖心悅公主,但我更希望你遵從本心。」
裴升心悅我?我此時心中一團亂麻,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突然,門外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裴升!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
「你有本事給小爺我使絆子,沒本事開門啊!
「開門!快給小爺開門!」
是江燃的聲音。
9
我打開門。
江燃以為是裴升,不等我反應,舉劍就向我刺來。
我躲閃不及,下意識閉上了眼。
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是裴升擋在了我身前。
江燃反應及時,所以刺得並不深,隻是裴升白衣氤氲開的紅色極為刺眼。
「江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怒極,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江燃被我打得偏過頭去,睫毛輕顫,嘴唇嗫嚅幾聲終是一言未發。
隻是一雙鳳眸紅得驚人。
他踉跄幾步,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竟為了他打我!你打我!」
「你在鬧什麼?」我攔在裴升身前,目光凌厲。
江燃深深看著我們,眼神破碎。
旋即搖搖晃晃轉身離開,背影悽涼又蕭條。
我顧不得支離破碎的江燃,此刻裴升輕輕靠在我身上,面色蒼白。
好在傷在左肩,太醫說並無大礙,我松了一口氣。
「江燃他,並非有意的。」
「我知道。」裴升眼神認真,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喙,「但是他今日差點傷了公主,像他這毛躁的性子該磨一磨了。」
我知道裴升自有分寸,便不再多問。
自從那日我打了江燃後,再沒有見過他。
再見他已是一個月後的狩獵宴。
江燃策馬揚鞭,摟著青樓花魁娘子出盡了風頭。
10
秋日狩獵是每年的傳統,也是我最喜歡的日子。
我一襲戎裝,風姿綽約,貴氣逼人。
-
字號
-
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