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向薇放棄了清北，選擇在本地上一所普通大學，人生方向被改變。直到四年後才北漂遇見了男主，還把男主當成了她的救贖，最後卻被他親手送到監獄，自S而亡。】

【或許向薇根本不惡毒。她從一開始隻是為了活著，能夠活出個人樣，卻被該S的劇情給限定了，她的每一步都被人規劃好，履行著惡毒的使命。】

 

這刻，所有人都見識到了賀家大小姐的雷厲風行。

 

她的表現讓人不寒而慄。

 

紅心的記者更是直接被賀家的保鏢給拖拽出去。

 

賀雪慈握住話筒，堅定的目光直視著眾人：

 

「首先我是我爸爸賀九臨的親生女兒，其次，我的媽媽從未懷疑過我的身份，我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肉，她不疼我，誰疼我？以後，請這樣的謠言就止步於這場宴會，好嗎？」

 

她擲地有聲，振振有詞，說服了眾人。

 

也讓向梅兩眼泛光，眼眸中掩飾不住地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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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才是看親生女兒的眼神。

 

難怪無論我做了多少努力，她都討厭我。

 

她看我的眼神隻有埋怨和憤怒，像是上輩子的仇人！

 

話音落下，迎來了陣陣的掌聲。

 

而在這掌聲之外，樓上忽然傳來了劇烈的響聲。

 

砰的一聲巨響。

 

劇烈的摔門聲，十分刺耳。

 

站在樓上的女人黑發白裙，清冷孤寂的氣質十分濃烈。

 

哪怕是隔著遠距離，也能察覺到她身上的哀傷。

 

她轉身跑下樓，緩慢優雅的步伐漸漸加快。

 

越走越快，細長的高跟踩在臺階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隨即，她瘋了般地衝到人群中。

 

失去大家閨秀的端莊，跌跌撞撞地往人群裡去。

 

仿佛在找什麼重要的人。

 

身邊的人議論紛紛。

 

「這不是賀夫人嗎？」

 

「我聽小道消息說，她其實早就瘋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還說賀雪慈不是她的女兒，早些年鬧出過幾次這樣的風波。」

 

「要不是賀雪慈親口承認，我們都要懷疑了。賀夫人明明是身價上億的豪門夫人，怎麼說瘋就瘋了？」

 

她清冷的眸光泛起微紅，彷徨無措的目光十分惹人心疼。

 

突然，她站定了腳步。

 

她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目標般，直奔我而來。

 

衝到我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我。

 

她撕心裂肺地喊：

 

「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的寶貝女兒！」

 

聞言，向梅驟然變了臉色，臉色逐漸慘白……

 

7

 

被人緊緊地擁抱在懷中，衝撞過來的溫度和心跳縈繞在身邊。

 

這樣炙熱的母愛，我從未接觸過。

 

衝擊到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都在發麻。

 

她看著我，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

 

那充滿哀傷痛苦的眼神，讓我心中一陣酸澀。

 

「我是媽媽……」

 

「我是你的媽媽，你不認識我對不對？是媽媽對不起你，寶貝。」

 

她哭得那樣痛徹心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苦楚。

 

我來不及高興，就被眼前的彈幕衝擊。

 

【賀夫人在升學宴上突然發瘋，很快就在賀雪慈的操作下，上了各方媒體新聞，被網友網暴，說明明親生女兒在身邊她還要博眼球。】

 

【賀夫人本來就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由此，她才絕望到跳樓自S。】

 

【賀夫人也真是眼瞎，我們雪慈本就應該是團寵女鵝，誰讓賀夫人不喜歡小雪？所以，她S是必定的結局。】

 

我心頭一顫，眸光緊盯著賀夫人。

 

她仿佛聽不見周遭的質疑聲，一直用疼惜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試探地伸出手，手指拂過她的發絲。

 

偷偷取下她的發絲，藏在我的口袋裡。

 

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沒人會信我是賀九臨的女兒。

 

當務之急，是要拿到 DNA 鑑定報告。

 

「你是不是不認識媽媽了？沒關系，寶貝。」

 

「我一直在找你。」

 

她還想說些話，卻被賀雪慈伸手打斷：

 

「媽，你是不是又忘記吃藥，亂認人了？」

 

說罷，賀雪慈就讓佣人拿出藥和白開水，打算喂給賀夫人。

 

可誰知，賀夫人一下子打翻了水杯。

 

她猩紅著眼眸，語氣兇狠：

 

「我沒病！我沒瘋！」

 

她極力地解釋，迎來的卻是更多人的質疑。

 

「她都這樣瘋瘋癲癲了？還說沒瘋！」

 

「賀小姐真是太慘了，有這樣的親媽還能這麼溫柔和善，內核強大啊！」

 

周遭的刺激，讓賀夫人貌美的臉龐上流露出些許的哀傷。

 

她小心翼翼地詢問我：

 

「你也認為我瘋了嗎？」

 

我正要回答，迎面而來的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

 

我大腦一片空白，偏頭看過去。

 

就見向梅冷冰冰一笑：

 

「薇薇是我的親生女兒啊，賀夫人，您眼光真獨特。」

 

「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能比得上賀小姐，她是窮苦人家出身，配不上賀夫人的賞識。」

 

隨即，向梅就拽著我離開：

 

「向薇，你窮就算了，萬一得罪了有錢人，可怎麼辦啊！」

 

看到向梅這副尖酸刻薄的模樣，賀夫人突然崩潰地大哭。

 

她用力撕扯著發絲，顫抖的手指指向向梅：

 

「是你！」

 

她瞪大了眼，眼裡蓄滿了淚：

 

「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

 

霎那間，眾人的眼神齊刷刷地落在向梅的身上。

 

8

 

估計，向梅沒想到過了十八年。

 

賀夫人還能記住當年在賀家無關緊要的小保姆。

 

被指控的那刻，向梅臉色驟變。

 

我緊急上前，伸手握住賀夫人顫抖的手指。

 

「夫人，您可以把當年的事情說說嗎？難道我真是您的親生女兒？」

 

畢竟是賀九臨的妻子，她在賀家再怎樣也有些話語權。

 

我期待地看著她，試圖讓她回憶起十八年前的事情。

 

可她目光閃爍，搖擺不定。

 

她崩潰得落下了淚，無助地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記不住了。」

 

就在這出鬧劇無法收場時，姍姍來遲的賀九臨出現在升學宴裡。

 

他緊抱住賀夫人，深邃的眸子裡滿是疼惜無奈：

 

「抱歉，我夫人情緒不好，打擾到諸位。」

 

「雪慈的升學宴到此結束，我讓助理為大家準備了薄禮，請移步到前院。」

 

向梅生怕再被認出來。

 

她緊抓住我的手，帶我往前走。

 

我回頭注視著賀九臨和他懷中崩潰大哭的女人。

 

「九臨，她是我們的女兒！」

 

我頓住腳步，正要甩開向梅的手。

 

卻聽見男人冷漠的聲音：

 

「她不是。」

 

「我們的女兒是雪慈。」

 

如彈幕上所說的一樣，隻有賀夫人能認出我。

 

所以我需要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我的身份，才能讓我留在這裡上清華。

 

甚至，拯救賀夫人跳樓自S的悲慘結局。

 

可向梅根本不會縱容我繼續留在這裡。

 

她訂好了機票，強行把我拽到機場。

 

在這期間，我多次找借口離開這裡，都被她嚴厲制止。

 

甚至連上廁所，她都要在廁所門口等著我。

 

「向薇，你少耍小心思。你是我的女兒，你在想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嗎？」

 

「就你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和賀小姐差別有多大，人家才是白天鵝，而你是天生窮命的醜小鴨！」

 

一路上，她的貶低聲從未停止。

 

一直到排隊上飛機，她都緊拽住我的手，生怕我跑了。

 

我急得滿頭大汗，眼前頻繁閃過賀夫人跳樓自S的彈幕。

 

我不能走。

 

一旦離開，我的命運便被注定。

 

賀夫人的S局再也無法改寫。

 

我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發現向梅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我用力甩開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體落地的那瞬間，發出劇烈的聲響。

 

我捂住心口，急促地呼吸著，渾身都在發抖。

 

四周的機組工作人員全都朝我跑過來。

 

我蜷縮著身體，難受地將自己裹起來。

 

「小姑娘，你還好嗎？哪裡不舒服？」

 

「有家屬在嗎？」

 

向梅走上前和工作人員交談。

 

我隻聽見一句：

 

「馬上會有救護車過來，把她送進醫院裡，麻煩家屬陪同在身邊。」

 

我微微低下頭，掩蓋住嘴角的弧度。

 

這樣一來，我便能爭取時間，還能在醫院裡待兩天。

 

於是，我假裝昏迷被送往醫院檢查身體。

 

醒來後，天已經黑了。

 

向梅站在一旁，神色焦灼：

 

「向薇，你是不是故意的？醫生都對你進行了檢查，你身體沒問題！」

 

我無辜地眨眼：

 

「媽，生病需要花不少錢吧？我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向梅氣極了。

 

她冷笑一聲，給我下達了命令：

 

「今天留院觀察一晚，明天就出院回家。」

 

我心中一寒。

 

費盡了心思，留給我的時間僅僅隻有一晚。

 

眼前彈幕瘋狂彈出：

 

【賀雪慈成為團寵，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有先天性心髒病，無論是痴情竹馬還是天降男二都會自然而然地對她呵護有加。】

 

【開學前，賀九臨安排國外醫生給她做手術，讓她的心髒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嗚嗚，我的雪慈寶貝在這次手術中吃了不少苦，還大出血險些喪命呢！】

 

看到彈幕上的消息，我逐漸明白了。

 

向梅十分疼愛賀雪慈。

 

凡是手術都會有風險，要是讓她知道賀雪慈的手術時間，就在這段日子裡，她肯定不願意輕易離開。

 

但賀家對此保密，需要我把消息放出去通知到向梅那邊。

 

我要是直白地告訴她，她必然不信。

 

之前我曾關注過賀雪慈的微博賬號，互粉了些她的粉絲。

 

隻要我把消息發布在網絡上，獲得些點贊轉發，把事情鬧得足夠大。

 

畢竟豪門的事情，都是網友們比較愛看的內容之一。

 

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些關於賀雪慈升學宴的內容，她成了熱門話題。

 

借此機會，我將消息發布出去。

 

心髒手術的消息一發出，就引來無數網友的關注。

 

半夜，趁著向梅熟睡期間。

 

我終於偷偷溜了出去。

 

向梅沒想到，在那樣緊要的關頭時，我居然能拿到賀夫人的頭發。

 

早上工作人員一上班，我便開始走流程，進行檢查。

 

可 DNA 報告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出結果。

 

等我回去後，向梅對我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向薇，你明知道我得了絕症，還這麼氣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S？」

 

「深更半夜出去也不說一聲，你去哪兒了？」

 

向梅一直質問我。

 

可我始終不回答她。

 

氣得她直接對我動手，一拳接著一拳地捶打在我的胸口上。

 

但我必須要忍，忍下這段時間。

 

辦理出院手續後，向梅非要拽著我回去。

 

我反復地刷新手機，等待著賀家證實心髒手術的事情。

 

直到抵達機場的那刻，我才接收到賀雪慈發表的聲明。

 

賀雪慈：

 

【這麼久才出來回應，讓寶寶們擔心啦。我確實要進醫院動手術，不過請大家放心，爸爸給我找了權威的醫生。等我手術完，我會第一時間給寶寶們報平安的。】

 

這條消息一出，我立馬拿給向梅看。

 

「媽，我是賀雪慈的忠粉，她竟然要做心髒手術，我怎麼不知道她心髒居然有問題！」

 

此話一出，向梅驟然變了臉色。

 

9

 

向梅眼中流露出的情感，暴露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語重心長地說：

 

「凡是手術都是有風險的，有些手術會S的，說不定還會有突發狀況，比如傷口縫合不好、大出血諸如此類。」

 

向梅瞳孔一縮，緊張地抿了抿唇。

 

她長久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猶豫。

 

她下定了某種決心，堅定地和我說：

 

「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要辦，我先把你送上飛機。」

 

我本來想拒絕向梅，但看她眼神異常堅定。

 

避免她多疑猜想，我隻能暫且答應下她。

 

可我根本沒打算走。

 

向梅走後，我緊隨其後地走出了機場。

 

我要在這裡等一周，等到檢測結果出來才行。

 

這一周裡，為了省出住宿錢，我每天隻吃一頓飯。

 

還專門去找一日兼職的工作維持生計。

 

好不容易熬到一周過去。

 

我去拿檢測結果的這天，卻被賀雪慈給攔住。

 

她身邊有五六個保鏢，個個兇悍威猛。

 

「向薇，是你對吧？」

 

她走上前，伸手捏住我的下顎，仔細地打量著我這張臉。

 

「你這模樣確實和媽媽有點像，你知道的，你出現在這裡就是一種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