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裝可憐誰不會？

 

我靈機一動，邊跑邊哭：「證明不了我的清白，我還不如S了算了，嗚嗚嗚我現在就去跳樓！」

 

12

 

辦公室在五樓，六樓就是頂層，門是開著的。

 

眾所周知，導員最怕的就是學生跳樓。

 

我曾是體育生，比竄天猴還快。

 

我都摸到欄杆了，導員和警察以及一眾吃瓜群眾才姍姍來遲，柳園圓也在其中。

 

「使不得啊！」導員魂都嚇飛了，「季然，過來，老師相信你，你不要衝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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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甚至往遠處走了些，聲淚俱下道，「我隻是在我自己的衣服上放痒痒粉，我怎麼知道她要來偷，我做錯了什麼？！」

 

轉過身時，趁機添點眼藥水。

 

導員：「你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除非柳園圓給我道歉！」我吼了聲。

 

多虧我逼真的演技，柳園圓以為我來真的，加上導員嚴肅地要求她先道歉，其他同學也討伐她，到底是個愚蠢的大學生，她也有些害怕了，上前來。

 

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我哭：「她不是真心的，我還是S了算了！」

 

我說著就要往前。

 

「慢著！」我回頭，柳園圓居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是我嘴賤！」

 

又是一個耳光，「是我手賤。

 

「對不起。」

 

她也哭了，「你S了我豈不是成了S人犯？季然，我不想被網暴啊！」

 

好家伙，搞半天還是為了自己。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推了她一把，柳園圓突然跪在地上。

 

「我真的錯了！」

 

我決定見好就收，我本來就沒錯，自然不會有任何懲罰，柳園圓心理承受能力差，坦白了一切錯誤，加上上次招嫖事件，喜提留校觀察，再犯錯，就要被開除。

 

癲婆，不是愛癲嗎？癲點好啊！

 

半夜，柳園圓上廁所，她迷迷糊糊剛坐到馬桶上，屁股下軟軟的。

 

一轉頭，就看到我披頭散發，臉色蒼白，吐出一根紅紅的舌頭。

 

「桀桀桀！」

 

「鬼啊！」柳園圓嚇得屁滾尿流，一腳踩翻了水盆，摔了個狗吃屎。

 

第二天問就是我夢遊，無法控制。

 

半夢半醒，她感覺脖子緊緊的，一睜眼就是我穿著白裙子蹲在她床頭掐她：「S了你，S了你！」

 

「啊！」柳園圓直接從上鋪掉了下去，扭傷了腳腕。

 

後來她索性晚上不睡了，後果便是她看見我閉著眼從上鋪下來，又閉著眼從床底拖出來一隻S去的公雞，用斧子一下下剁成肉泥。

 

還閉著眼面無表情地念叨：「讓你欺負我！哈哈，S咯。」

 

柳園圓終於崩潰了。

 

13

 

她告訴導員：「季然要S了我！我繼續待在這個宿舍會S的！」

 

可導員問其他人，都說我雖然夢遊，但很輕微，不影響生活，於是便認定她撒謊。

 

柳園圓每天睡不好，精神萎靡，我變本加厲，白天都SS盯著她，她連飯都吃不下去，一周瘦了一大圈，一度認為宿舍裡有鬼，還要驅邪。

 

這樣的情況到她新交了個男朋友才有所緩解。

 

出去吃火鍋，我們居然在街上遇見。

 

柳園圓在喂流浪貓，我用誇張的語氣說：「呦！瞧，這是遇見誰了，不愧是我們人美心善的園圓，對流浪貓都這麼好。」

 

柳園圓本來想走，可又急於在男朋友面前表現，硬著頭皮：「當然，多做善事才能有好報，不像某些人，裝神弄鬼，以後生不出兒子。」

 

我捧場道：「哇，那你一定會收養它咯，它這麼小，在外面很危險的。」

 

我星星眼望著她，柳園圓傻了。

 

她就是表面善良，其實心裡比誰都自私。

 

可我們一直起哄，加上她男友也一直贊成，柳園圓沒辦法，隻好照做。

 

她根本沒有抓流浪貓的經驗，小貓掙扎時在她下巴上狠狠撓了兩把，當場就見了血。

 

「啊！我的臉！」柳園圓大哭大叫，她男朋友是個無能的，轉頭就跑了。

 

最後還是她求我們帶她去的醫院。

 

14

 

醫生交代，除了狂犬，還要打破傷風，就算好了也會留疤。

 

柳園圓差點哭昏過去，錢不夠，她熟練地點開了網貸平臺。

 

我發了朋友圈，提醒大家火鍋店門口的橘貓會咬人。

 

剛走出醫院，一輛瑪莎拉蒂橫在我們面前。

 

車窗搖下，這身穿西裝，面容姣好的老頭子不正是我爺嗎？！

 

「爺，你怎麼在這？！」

 

「倒是我要問問你！好端端地怎麼跑來醫院了！」我爺拉著我好一頓噓寒問暖，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他和柳園圓的視線一直在交匯。

 

原來是他看見了我朋友圈下的定位，剛好在附近，就過來了。

 

本以為這是個插曲，我沒放在心上。

 

結果一次小組作業，柳園圓給我發文件，發過來的，卻是她和我爺的床照？！

 

15

 

震驚我全家！

 

「哎呦，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不會怪我吧？」可她的臉上哪兒有半點歉意？！

 

我懟她：「你真是餓了。」

 

柳園圓反而責怪我：「季然，你怎麼這麼狠心？

 

「你爺爺和你奶分居這麼多年，老人家正是需要關懷的時候，我是在幫他！

 

「你們都把他當工具，隻有我對他才是真愛！

 

「勸你對我客氣點，畢竟我以後可是你奶！

 

「看在咱們同窗一場，我或許可以讓我親愛的留幾個鋼镚給你們，要是讓我不滿意，你們全家等著淨身出戶吧！」

 

淨身出戶？

 

我笑了。

 

看來，她還不知道，我爺才是贅婿。

 

而我家的財產，傳女不傳男。

 

「嘴這麼髒，洗洗。」我拿起洗腳水，對準她的嘴灌了下去。

 

「唔！唔！」

 

警告她：「要是讓我奶知道，她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我不會放過你。」

 

末了，低著頭，淚眼婆娑地低嘲，「我奶奶當初要是聽我爺的，再生一個孩子，結果會不一樣嗎？」

 

16

 

不出我所料。

 

柳園圓聽進去了。她懷孕了。

 

一開始是我在衛生間發現了兩條槓的驗孕棒。

 

後來，她不僅不加遮掩，反而引以為豪。

 

其他人學習時，她冷嘲熱諷：「學得好不如嫁得好，你再怎麼努力，以後也是給我孩子送外賣。」

 

面對我，則是頤指氣使：「還不給我把襪子洗了，再削個蘋果？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小叔，季家的繼承人，小心我告訴你爺斷了你的生活費！」

 

無須我出手，李捷衝著柳園圓就是一頓狂噴 84：「哪裡來的口臭味。」

 

「你！」柳園圓頓時捂著鼻子，跑到了門外，「好，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嫁入豪門，你們就等著破產吧！」

 

她走了，蔣依依滿臉擔憂：「怎麼辦啊然然，難不成你真的要讓她生下你爺的孩子？」

 

怎麼可能。

 

她的報應很快就到了。

 

17

 

聽其他人說，柳園圓路過操場時，被排球不小心打到了頭。

 

本身是不痛的，然而柳園圓堅持她懷的是豪門貴子，對方的道歉她置若罔聞，還對人家大打出手。

 

一米八的男生被當眾打巴掌，一氣之下就把柳園圓踹飛了。

 

她肚子痛，喊著要打救護車，到了醫院，居然是宮外孕。

 

大出血，為了保命，隻能把子宮端了。

 

她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人是我奶。

 

而我爺，就跪在我奶腳下。

 

「對不起，對不起。」瘋狂地扇著自己耳光，指著柳園圓，「都是這個小賤人，她勾引我，老婆，你就饒了我一次吧！」

 

柳園圓當場無能狂怒，變身土撥鼠：「你這個老不S的，明明是你強上的我！」

 

經過我奶提醒，她才知道，我爺早就和我奶離婚了，不僅如此，他名下一分財產都沒有，那些東西都是我爸的，他隻可以使用罷了。

 

而且，我爺早結扎了。

 

至於他懷的孩子是誰的，我奶扔出一張照片。

 

「他在十幾年前就變成了雙插頭，還特別喜歡玩黑人，這就是你孩子的父親。」

 

照片上的黑人一米七，200 斤，大腹便便，柳園圓扭頭就吐了。

 

至於我爺給她花的錢，都是我爸給的，而我爸的錢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我媽決定起訴。

 

如此一來，柳園圓不僅失了身子，沒了器官，還倒欠我爸媽好幾萬。

 

18

 

「啊！！！」柳園圓徹底癲狂，拿起床邊的花瓶就砸到我了爺頭上，「我打S你，你騙我！你怎麼不去S！」

 

「你這個婊子，明明是你勾引我，還欺負我孫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還和別人撩騷。」

 

柳園圓才不管，下床對著我爺就是一頓撓，直把他撓成了個大花臉。

 

「老娘為什麼和你在一塊你心裡沒數嗎？圖你年紀大，圖你不洗澡？沒有錢你是個追追啊！」

 

「你個兔崽子敢打我？除了我老婆，還沒有人敢打我！」

 

我爺忍無可忍，對著她的手腕就掰了下去，隨著咔嚓一聲：「我骨折了？」

 

柳園圓踹他襠部，我爺捏她胸部，柳園圓一拳打掉了我爺假牙，我爺一把薅掉了柳園圓大半頭發。

 

兩人扭打成一團，最後我爺一口氣上不來，翻著白眼，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19

 

我爺突發腦出血。

 

醫生說就算搶救成功，也是植物人。

 

我奶忍著心痛（裝的），選擇了放棄治療。

 

從火葬場出來，就火速變臉，笑嘻嘻牽著我的手：「然然，今天是個好日子，想吃什麼，奶奶請客！」

 

「好嘞！那我要吃火鍋，不，要吃烤肉，算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是成年人我都要！」

 

我奶樂不可支：「好好好，都依你。」

 

20

 

柳園圓回到學校後，像變了個人。

 

再也不嚷嚷著要幫助別人。

 

為了還債，她做過兼職，撿過垃圾, 可她經過我爺那事, 哪兒還吃得了這種苦。

 

情急之下，她申請了校園貸。

 

一開始還得意地買名牌, 譏諷我：「告訴你爸媽，這點錢，就當我給她們買棺材了。」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我們提前放好的水卻不翼而飛。

 

「時幸」柳園圓的果照滿天飛, 學校裡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她開始曠課，後來不知怎麼，她居然認識了一個中東男人。

 

來退學那天, 她戴著手指粗的假金鏈子，掉漆的假驢包，對我們三人嗤之以鼻：「知道你們羨慕我，畢竟, 我新老公可是石油大亨，他們那可以娶四個老婆，他說都用來伺候我, 也就你們這些蠢貨, 還想著讀書改變命運。

 

「一個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

 

我們三個一齊翻了個白眼, 將她趕了出去。

 

「慢走不送！」

 

柳園圓隻顧著罵我們, 下樓時不小心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樓道裡響徹著她的尖叫聲。

 

21

 

柳園圓剛出國時, 還會發一些中東地區旅遊的朋友圈。

 

後來, 她說她後悔了。

 

再後來，她整個人像人間蒸發一般。

 

聽她的老鄉說，那個中東男人是個騙子，把她騙去是搞電詐噶腰子，她爸媽都哭瞎了, 聯系了大使館, 都找不到人。

 

22

 

大學畢業後, 我和男友去迪拜旅遊。

 

結束了一天的旅程，在酒店的花壇前拍攝絕美的夕陽時。

 

忽然一個衣衫褴褸, 長發雜亂滿臉汙漬的流浪漢撞到了我身上, 她的胳膊殘缺了，裸露的部位看得出來是個女生，想說什麼，可支支吾吾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隻能嗷嗷地流淚。

 

她的五官看起來頗為眼熟, 可不等我細想, 已經有一個壯漢將她拖走，她的眼中滿是絕望。

 

我還是將此事告知了警察，而後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至於後續的, 就與我無關了。

 

機場門口。

 

男友擁住我：「在看什麼？」

 

「餓S我啦，我要去吃飯。」我跳上他的背，他在原地轉起圈來, 四周都是我們的歡笑聲。

 

幸福，很簡單。

 

時光不需要停留，因為我們會一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