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妹妹用我的身份結婚後
- 4146字
- 2025-05-08 14:47:02
周見津退讓一步,我見錢眼開,我們達成一致。
渣男的錢不掙白不掙,拿來吧你!
5
我以為偶爾裝裝就行,結果周見津的媽媽給我們準備一套婚房,讓我們搬過去住。
她找人盯著我和周見津搬家,無奈,我們兩個隻能被迫同居。
我的東西不多,收拾好就兩個行李箱,周見津來接我後,他說出租屋裡還有東西沒丟,要回去一趟。
跟著他一起回了出租屋,剛打開門,小貓就跳過來擁進我懷裡。
四年了,小貓還記得我,瞪大那澈藍的瞳看著我。
屋子裡面的物件都搬空了,還剩兩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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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見津在房間裡接電話,我看了眼箱子裡的東西。
有一箱是小貓的攀ŧù₀爬架和貓砂盆。
另一箱是一些雜物,我看到裡面有很多和我有關的東西。
我和他塞進相框裡的合照,他和我一起貼的拼圖,一起抓的娃娃,還有寫給對方的小紙條。
布滿灰塵,都堆在一個廢棄紙箱裡。
這些,應該都是他要丟掉的東西了吧。
心眼子真多,分ṭûₖ手四年了還沒處理掉。
正好收廢品的人上門,問我是要回收什麼東西。
我看著面前的兩個箱子——他總不能把小貓的家給丟掉吧。
於是我抬起裝滿雜物的那一箱,交給門外的人。
廢品阿叔剛準備走,周見津一個箭步衝過來:「不好意思,這個我不回收。」
「你女朋友剛給我的嘞,一會你又說不回收,搞什麼呢這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些東西不是廢品。」
阿叔有些不滿,他就把另一個箱子給了阿叔。
小貓:「6。」
阿叔走後,他關上門,冷冷地盯著我:「陸知微,你就這麼恨我?」
我莫名來氣了,聳聳肩:「是啊,你不也挺恨我的嗎?」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說完他賭氣般背過去,手裡還緊緊抱著那個紙箱子。
我站在一旁有些恍惚,周見津這個樣子,和酒吧裡放蕩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是怎麼做到在我面前永遠這麼人畜無害的?
如果不是我意外撞見,我大概會被蒙在鼓裡一輩子。
6
和周見津搬完家,看到新家裡小貓有新的攀爬架和小窩,我稍稍放心了。
忙完我累得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床毛毯,帶著栀子花香,細細聞還有小蒼蘭的味道。
是我以前最喜歡的花香類香水的味道。
我撐著手爬起來,才發現地上睡著周見津。
他也不嫌冷得慌。
我把手裡的毛毯順手丟在他身上,撐著手坐起來。
周見津這時候也醒來了,看見身上的毯子,他眼睛莫名亮了起來。
我看著他的樣子,別開了眼。
他這個樣子,像隻乞求憐憫的小狗。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隨手接通,免提默認打開。
「姐姐,我考上啦!A 大Ŧū⁷研究生!你快誇我!!」
「謝謝你這一年的幫助!愛你!」
「過段時間我就回去找你……」
是我弟,他考研這一年的錢都是我出的。
我替他高興,道賀後又闲聊了幾句,他還要趕著和其他人報喜,便把電話掛了。
周見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坐到我身旁,臉黑如炭。
「你那個弟弟也不怎麼樣嘛,還在讀書,居然還要靠你幫助。」
我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他是我的家人,我不幫他,我幫誰?」
「是是是,這就是你家人了?那我怎麼不算是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的語氣……酸酸的。
我沒理會他的揶揄,突然想到ťŭ̀₃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好商好量地對他說:「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但不可以帶來這裡,不然我就去跟你媽媽道破我們的關系!」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不可能幹這種事情的……哦對了,那你也不可以把那個小的帶回來,我看到了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
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我們分房睡。
也是很離譜,他幾乎每天都給我轉錢。
今天五萬,明天十萬,後天湯臣一品一套……
我問他幹嘛要這樣,他說:「我就喜歡給老婆轉錢。」
「……」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那兩本結婚證他還沒還給我呢。
不過一年後就去離婚了,暫時保管在他那裡也沒關系。
他幾乎每天下班就早早回家,我有點奇怪,他這是工作之後禁欲了嗎?身邊一個女伴都沒有了。
7
相安無事一個月後,周見慈來找我了。
他把我約到海邊。
來人穿著黑 T 和破洞牛仔褲,戴著一頂鴨舌帽,明明是雙胞胎,他和周見津兩個人的氣質大相徑庭。
男人嘴裡叼著一支煙,剛準備點,看見我皺眉,又把打火機收起來。
「喂,陸知微,你妹到底在哪兒?」
我被海風吹得臉疼,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周見慈蹲在地上扶額苦笑:「特麼的這個瘋女人把我信用卡刷爆了,親密付那幾千塊的額度都不放過。」
他氣得牙痒痒,叫囂著勢必要找到她。
我對他說:「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沒見過她。」
周見慈無奈地搖搖頭,換了個話題說:「聽說你最近又跟我哥在一起了?真好啊。」
「當初陸蓓想跟我結婚,我一想她個二十歲都沒滿的丫頭片子結啥婚啊,一看她拿的是你的身份證,想起你和我哥是一對,你走了以後,他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就想著不如幫他一把好了,所以把我哥身份證給偷來了。」
我比陸蓓大四歲,她拿我身份證結婚那一年我剛好到了法定結婚年齡。
你們兩個真的是臥龍鳳雛……天生一對。
「周見慈,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也許會傷害到我。」
他有沒有想過,我和周見津分手,就是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了。
他倒好,找了根紅繩還給我們打了個難解的S結。
「對不起啊。」
晚風拂過加浪灣,掀起一陣潮湿,我攏了攏被吹亂的頭發。
認真地看著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生。
他有著和周見津近乎一樣的相貌,天色昏暗後,我甚至覺得這是另一個周見津。
他提議送我回家,剛走進市區,路過一家酒吧。
我的腳步頓時錯亂了一拍,這是我當初撞見周見津出軌的酒吧。
一晃四年又過去,命運弄人。
我的突然反常ẗùⁿ吸引了周見慈的注意,他看看我,又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酒吧。
似乎像是打開話題一般,頗有自嘲意味地說著:「這裡啊,我年輕的時候總來,那時候玩得可花了,現在身體倒是有點吃不消了。」
「是嗎?你哥也總來。」
我隨口接話道。
「我哥?你開什麼玩笑?他那麼保守的人,又賊禁欲,一心都撲在你身上,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他還有點酒精過敏,幾乎不沾酒的,我印象裡的他可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你是不是記錯了。」
「沒有,我親眼看見的,那天我來找陸蓓,他就在那摟著個女孩喝酒,都親在一起了,也聽到別人說他花心,出軌。」
周見慈一愣,隨後悠悠開口道:「嫂子,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看到的是我。」
我蹙眉,睜眼側頭看著周見慈。
「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我總幹這種事。」
「……」
「你什麼時候來的,要不我幫你確認一下是不是我?」
「……」
我閉了閉眼,道:「2020 年 6 月 1 日。」
我一直記得那天,記得出門之後第一件事是去買了周見津最喜歡的牛肉漢堡。
想著等下他來找我的時候就可以吃上了。
可是我卻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場景。
撞見之後果斷提了分手,沒有一刻猶豫。
「哎呀,那還真是我了!那天是陸蓓生日來著,她說逃課出來讓我給她過生日,結果我在這等她,她放我鴿子去網吧打遊戲了,我就隨便找個女的陪我玩……」
「嫂子,這你也能認錯啊,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哥。」
「……」
「不過他確實挺怪的,一直住在那個破出租屋裡,誰勸都不聽,你說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億萬身家的霸總,住一個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的小區,總停電,水管還漏水……」
「話說你們當時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分手的吧?喂,喂,陸知微!你跑啥啊……」
周見慈的聲音逐漸被我拋到身後,我跑去前面的路口打車。
想快點,快點回去跟周見津解釋。
直到在路口停下來,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我想起四年前那天的周見津,想起來那條金項鏈,想起來他醉酒的模樣。
那時候我們沒有錢,那條項鏈那麼貴,他得喝了多少酒才談成合作,才拿到給我買兒童節禮物的獎金啊。
我面前是車水馬龍,正如時間流逝如流水的四年。
我在嘗試慢慢忘了他,可他好像從來沒有打算把我從他生活中抹去。
哪怕,我曾經說過那些傷害他的話。
我等不及了,打開通訊錄去翻他的號碼。
剛準備打過去,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8
是陸蓓。
我對這個叛逆無道的妹妹很是無奈,她自小就喜歡跟我對著幹,父母雙親去世後,她更是肆無忌憚,百無禁忌。
抽煙喝酒打架紋身泡吧談戀愛,十幾歲別人在安分讀書的年紀,她淨不幹正常事。
十九歲懷孕,偷我的身份證去結婚。
這件事,我現在不追究,不代表我打算放過她。
她和我吵過很多次架,最後一次是我嘗試勸她回學校去安心備戰高考,她對著我罵了很多難聽的話,摔門而出,再也沒有回來過。
當時我還在念大學,根本無暇顧及她,也管不了,就放任她自己瀟灑了。
反正也快成年的人,自己做的選擇,自己能承擔一切後果。
我也好多年沒見過她了,手機的鈴聲和陸蓓暴躁的脾氣一般不耐地催促著我。
我滑動接聽,那頭冒出窸窸窣窣棍棒的聲音。
陸蓓的聲音帶著哭腔:「姐,我摔跤受傷了,你能不能來幫幫我……嗚嗚嗚好疼啊。」
「你在哪裡?」
聽見她哭,我不由得心țū́ₘ裡一緊。
當初我們家裡沒錢,餓了好多天,陸蓓餓到快要暈過去了,她躺在我懷裡,發出密密麻麻的哭聲,虛弱地叫著:「姐姐,姐姐我會不會餓S啊?」
聽著讓我揪心,和現在如出一轍。
「在北海灣 4607 房。」
她精準報出房間號後,電話很快掛斷。
來不及多想,我打車趕緊去了北海灣酒店。
我想打電話給周見慈,告訴他我找到陸蓓了。
可是周見慈電話佔線,而且轉念一想,萬一他對陸蓓下S手怎麼辦。
到了酒店,我火速衝到 4607 房,門卡刷開後,一陣迷霧衝著我襲來。
我的意識頓時變得混沌,眼前迷迷蒙蒙一片。
暈過去的最後一眼,是戴著口罩的陸蓓,手裡拿著麻繩朝我走來。
等我意識恢復一些,半夢半醒間,聽到陸蓓在對我說話:「好姐姐啊,對不住了這次,周見慈找到我是沒打算放過我的,他就是想睡我,反正我們長得這麼像,睡誰都一樣,這把你替我爽了。」
「而且你才是他老婆啊,合法合規,到時候也不犯事,辛苦你了哈。」
她用麻繩反捆著我的手,在我嘴上貼了黑膠布。
我朝她拼命搖頭,手腳並用地掙扎。
陸蓓沒有理會抗拒的我,依舊自顧自地說:「姐,聽說你前男友就是周見慈他哥,反正他們長得像,你就湊合湊合唄。」
「我走了,看在我們多年姐妹的情分上,就當是合作了,畢竟睡到周見慈你也不算虧。」
陸蓓頭也不回地跳窗走了。
我說不出話來,臉上混雜布滿了汗和眼淚。
那一刻,我無比想念周見津。
我還想跟他解釋清楚。
誤會無法一筆勾銷,他這四年得多恨我啊。
哪怕我們沒有可能了,我也還是想把自己對他的虧欠給彌補了。
「微微!」
周見津的聲音……
我是不是做夢了?
房門被一腳踹開,靠近門口的浴室玻璃門被震碎了一地。
走進來的人……好像是周見津。
我甩掉眼角的淚,又拼命地眨眼,企圖讓自己視線變得明亮。
但我依舊看不清。
來人朝我步步逼近,他幾乎是跑過來的,嘴在動,可是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我隻能哭,不管來人是誰,我現在都是被動狀態。
我心下特別絕望,隻能一邊哭一邊搖頭求著他不要傷害我。
等人靠近,我看清了,鼻頭一顆痣,手臂一道疤,是周見津。
那一刻,我墜著千斤砣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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