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拐走清冷師尊
- 3577字
- 2025-05-07 14:42:20
我聽出他的為難。
也感受到他的執著。
大方地朝裡挪了挪,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來吧。」
隻要師尊答應不S我,留我在青陽宗,躺一躺也沒什麼。
師尊僵硬地躺在外側,肩膀挨著我的腦袋。
我陪他瞪著眼睛,等待奇跡的發生。
可是什麼也沒發生。
反倒是師尊太香,我忍不住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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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雞,報曉很早。
我醒過來時,已經整個人趴在他的胸口。
師尊睡相很好,還保持著昨夜躺下來的姿勢。
四目相對。
我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
他疑惑的是,藏經閣的書難道說得不準?
我疑惑的是……
「師尊,你的尾巴,為什麼長在前面?」
11
嗚嗚。
我被師尊從床上掀下去了。
12
師尊慌慌張張地離開。
袍子都穿反了。
一頭鑽進藏經閣,又是七天。
師兄們充滿疑惑。
大師兄:「為什麼師尊不去找合歡宗報仇呢?」
二師兄:「依我看,師尊是覺得丟臉。大男人失了身,再去找人家報仇,就算贏了也憋屈。」
三師兄:「對,師尊整日躲在藏經閣,就是想尋個暗S的絕招,人不知鬼不覺地滅了那淫賊。」
四師兄:「我支持師尊報仇!」
一切看似說得通了。
實則狗屁不通。
眾師兄目光齊齊移向我。
「小師弟,你怎麼看?」
師尊交代,他和我的事情不可對外說。
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花那麼多心思,隻為幫我尋找真相。
我感動得要S。
當然不會把我和他睡覺的事情說出去。
因此,我故作深沉看著各位師兄,點點頭道。
「我覺得你們各個身懷絕技。」
13
近日,武林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合歡宗掌門暴斃而亡。
S相悽慘,且丟臉。
據說衣不蔽體,四肢扭曲。
就像是劇烈痙攣一般。
合歡宗對外宣稱,掌門練功走火入魔。
可武林中人早已議論紛紛。
「誰家好人練功把衣服練沒了?」
「還有那一身青青紫紫,嘖嘖!」
「她們練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武功!」
「哎,你們說,這事兒會不會是師尊做的?」
「不能夠吧,咱們師尊一身正氣,簡直就是光明的化身,哪能做出那種下等的事情。」
眾人又問:「小師弟,你怎麼看?」
沒錯,議論紛紛的人主要集中在我們青陽宗。
我捧起骨碟裡的瓜子仁,一口包進嘴裡。
含糊不清道:「我相信師尊。」
將空了的碟子遞給他們。
「我還要吃。」
今日大雪。
我的腳印從小廚房,直通師傅房門口。
此事關乎我師尊的名譽。
我要盡快問個清楚。
「師尊,師尊。」
「你在嗎?」
裡面無人應。
我繼續敲。
「我知道你在,大事不好了。」
門倏然打開,師尊睨著我。
「何事慌慌張張?」
我從他胳膊下鑽進屋裡,順手關上門。
「師尊,合歡宗的掌門柳青青S了,你知道吧?」
他皺眉。
「知道。」
我神秘兮兮地靠近他。
「那你可知道,大家都在傳,是你動的手。」
師尊臉色一冷,屋內涼飕飕的。
「她的S,是她咎由自取,與我何幹?」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師尊真是不著急。
「你忘了,你上次就是被她下藥,才那個那個的?」
他沉下臉,咬牙道。
「誰說是她下的藥?」
14
啊這。
我們誤會了?
15
院子裡多了四個雪人。
是我的師兄們。
16
真不是我告的密。
我就說了那麼一句,他就猜到了。
都怪師尊,對我們幾個太了解了。
他衝進練功房的時候,我的師兄們還聚在一起大聲嘮著柳青青的奇聞。
桌上還有一堆瓜子皮。
師兄們一排排跪在院子裡。
我跪在師尊的屋子裡。
我梗著脖子喊。
「我要出去和他們跪在一起!」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們是一群難兄難弟。
可師尊不準。
他捧著書,看得入神。
隻在翻頁時,淡淡掃我一眼。
「休想出去玩,就在為師屋中跪著。」
好吧,被他看穿。
師尊的屋子裡,比外面還冷。
我的小腿冰得快失去知覺。
還不如出去和師兄們排排跪。
趁師尊不注意,還能打打雪仗。
可我的師尊心志堅定,而且心狠。
他年紀輕輕當上了掌門。
是S了他的師傅,背了大逆不道的罪名。
可奇怪的是,沒有人說他一句不是。
因為他的師傅,更壞,更不是人。
當年,青陽宗是男女弟子都收。
村子裡的人都以將子女送入青陽宗為榮。
可是漸漸地,女弟子愈來愈少。
總是無故消失。
17
顧長凜並不是宗門裡天資最好的弟子。
顧長凜能躋身榜首,是他日夜刻苦換來的。
山中歲月漫長,顧長凜想一輩子留在青陽宗。
可某一天,師姐深夜來尋他。
衣衫不整,渾身是傷。
她讓顧長凜快走。
下山去,永遠不要回頭 。
顧長凜的疑惑,在看到身後追來的師傅時,豁然開朗。
他的師傅當著他的面,一劍刺穿了師姐。
平日裡仙風道骨的師傅,此刻胸懷大敞,面目猙獰。
不顧有人在場,拖著師姐的屍體,就要行媾和之事。
顧長凜怔住,抬手摸了摸臉上的湿熱。
那是師姐的血。
他被眼前的景象刺激,雙眼血紅。
待他清醒過來時,已經亂劍將師傅砍S。
宗門裡自有維護師傅的人在。
他們罵顧長凜欺師滅祖。
說師傅與女弟子雙修,是在增進她們的修為。
這些人也著了魔,都該入阿鼻地獄。
絮絮叨叨的辯詞。
被顧長凜持劍砍碎。
青陽宗一夜劇變。
顧長凜站在山巔,渾身是血。
他從師傅懷裡扯過掌門玉佩。
對外稱師傅暴斃。
自此坐上掌門之位。
從此立下規矩,不收女弟子。
男子需保持純陽之身。
顧長凜將其餘女弟子送下山,親自登門賠罪。
面對質問,他答不出來。
默默無聲,背下罵名。
是另外兩位姑娘,勇敢地站出來。
說出前掌門的罪孽,以及顧長凜的大義之舉。
兩位失去女兒的年輕婦人,哭得撲倒在地。
顧長凜將她們倆帶上了山,說養她們一生。
她們就是胖嬸和苗嬸。
這些事,是我在嘗到師尊的血時親眼所見。
18
師尊罰我們跪了一個時辰。
他叮囑我們,以後不要再亂嚼舌根子,不然就縫上我們的嘴。
我們小雞啄米般點頭。
我跟著師兄們的腳步離開時,被師尊叫住。
「今禾,隨為師來藏經閣。」
我訝然,向師兄們求助。
他們搖搖頭,跑得飛快。
藏經閣是宗門重地。
除了歷任掌門,其他人都不可進去。
我望著眼前黑漆漆的大門。
感覺自己S期到了。
一進門,師尊脫下長袍。
我:「?」
他抽空瞥了我一眼。
「你也脫。」
這,光天化日。
不太好吧。
雖然我也很喜歡師尊,能和師尊貼貼,當然願意。
可是大白天,在藏經閣這等禁忌之地……
會不會太背德了一點?
我忸怩的神態被師尊看在眼裡。
他閉了閉眼,耳根紅透。
「怪為師沒說清。」
「今禾,脫下外袍即可。」
嗐,不早說。
我將肚兜穿好,小小地失落一下。
他將長袍疊好,放在一邊的書案上。
「為師決定再試一次。」
「得出真相,才能決定你的去留。」
我乖巧地點頭。
「好的師尊。」
他摸出一柄匕首,抹向手腕。
鮮血汩汩流出。
蔓延到地上。
這不同於咬破手指。
這麼多的血,我的眼裡隻剩一片紅色。
額間的紅痣灼燒我的意志。
我瑟縮著朝後躲。
「師……師尊。」
他朝我招手,清凌凌的眸子望著我。
「今禾,過來。」
「舔舐幹淨。」
我吞了吞口水,渾身熱得發燙。
連師尊的影子都在晃。
幽閉的空間,滿是師尊的香味。
我按捺不住。
撲過去抱住師尊的胳膊,貪婪地舔舐。
舌尖生出倒刺,刮在師尊細膩的皮膚上,惹得他渾身繃緊。
身後的長尾歡快地搖擺,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長腿。
半晌,我遏制住自己的欲望。
後怕地望著他。
「師尊,不流血了。」
他手臂上的傷,愈合如初。
也更加證實我是一隻妖。
他臉色蒼白,衝我微微點頭。
舉起匕首。
「今禾,該我了。」
19
寒光閃過。
鋒利的匕首刺在我的肩上。
飲了太多師尊的血,我意識混沌。
忘記躲開。
我怔怔地望著他。
「師尊,你……你還是要S了我嗎?」
他隻是盯著匕首,面色凝重。
末了,微微嘆息。
「今禾,為師傷不了你。」
我側過頭,鋒利的刀尖抵在肩上,卻絲毫不痛。
可是心口好痛。
我喃喃道。
「師尊為何一定要找出真相?」
「就算今禾是一隻妖,又如何?」
我沒有害過任何人。
隻是饞我的師尊。
我也害怕自己是個妖怪。
從師尊將我撿回來,我就是人的模樣。
關於妖怪的記憶,我一點都不記得。
「就不能把這件事忘了嗎?」
「今禾想留在青陽宗。」
「求求師尊,不要S我,也不要趕我走……」
「我再也不敢對師尊有非分之想。」
我給他磕頭,額間沁出鮮血。
和我的眼淚一起滴在地上。
眼前一片模糊,直到被師尊擁進懷裡。
清冷的檀香將我裹住。
我的意識漸漸回籠。
反倒是師尊,呼吸亂了,手臂勒得很緊。
不像那個沉著冷靜的師尊。
「今禾,為師不會S你。」
「此事你知我知,不可再有第三人知道。」
我的眼淚打湿他的肩。
抽抽噎噎地問:「師尊是要幫我保密嗎?」
他替我抹去眼淚和額間的血。
「嗯,幫你保密。」
我仰頭:「師尊,我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沒有騙你。」
師尊眼梢泛紅,摸了摸我的頭發,動作輕柔。
「無妨,不記得是好事。」
「你隻需記住,往後跟著我。」
20
我成了師尊的小跟班。
練功偷懶,他睜隻眼閉隻眼。
盯著他發呆,他悄悄紅臉。
連師兄們都說師尊像是變了一個人。
「師尊最近看我們的眼神,溫和了好多。」
「是啊,上次我們吃飯的時候,還特意過來問用不用加菜。」
「他是不是被那個之後,轉性了啊?」
「我感覺師尊沒有陽剛之氣了。」
我得意地翹起嘴角。
這是我和師尊的秘密,絕對不能告訴他們。
開了春之後,我越來越饞師尊。
這夜,我趁著師兄們都熟睡了。
抱著被子鑽入師尊的房間。
「師尊,師尊。」
他背對著我,嗓音又輕又啞。
「睡吧,別喊。」
就著月光,我看見師尊挺括的肩和凹下的腰線。
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暗暗吞了吞口水。
我蛄蛹幾下,悄悄貼在師尊身後。
好想咬一口啊。
師尊說,他已經查明白了。
我是一隻貓妖,但靈識不清。
隻有沾上師尊的血,才會顯形。
我問師尊,喜不喜歡貓。
他偏過臉不看我,過了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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