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和肖璟又聊了一會兒合作的事情。
肖璟問我。
「太晚了，你怎麼回去？」
我愣了一下。
忘了思考自己怎麼回去這個問題。
肖璟的小區在市區外，這個點了，很難打車，徒步回去估計會累死在半路。
我抬頭思考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
「要不，我先在你這留宿一晚？」
肖璟有些意外。
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加了一句：「都是男人，你不會覺得不方便吧？」
肖璟沒有回話。
就在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突然開口。
「沈墨，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對女人不感興趣這個傳言？」
「嗯？」
「那不是傳言，那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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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在肖璟家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走了。
經紀人林銜看見我到工作室又來勸我。
「沈墨，你的聲線不錯，要不就轉行別唱戲腔了吧。」
大學畢業後，機緣巧合下簽了公司。
林銜被分來給我當經紀人。
這麼多年，我唱的戲腔一直不溫不火。
林銜一遍遍勸我換條路走。
「林哥，我除了戲腔真的唱不了別的，我也不喜歡。」
林銜一聽就惱了。
「那我也不能一直這樣吧？我一個高才生，委屈給你這個寂寂無名的歌手當經紀人。」
我知道林銜這麼多年，表面上雖然什麼都沒說，背地裡早就想和我分道揚鑣了。
「現在唱戲腔還有什麼出路？你不如去學學流行音樂，去學學搖滾，我要不是看到你聲線不錯，早就和你解約了。」
林銜滿臉不耐煩地將一張解約合同拍在桌子上。
「要不你就轉行別唱戲腔了，要不你就現在和我解約，公司過兩天還會招新人，你別耽誤我的大好前程。」
我掃了一眼解約合同，一臉淡然：「好，那解約。」
我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了字。
林銜倒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灑脫。
「公寓我會搬走，以後山水不相逢。」
我和林銜為了省房租，一起租的房子，既然解約了，我也不想再看見他了。
20
肖璟給我打電話，要我和他一起去找新歌 MV 制作人談談的時候，我正在找房子。
「別找了，搬來和我一起住，剛好我缺個舍友，我公寓密碼你知道。」
還沒等我回復。
肖璟就掛斷電話。
正合我意，我也懶得矯情，收拾好行李打的去肖璟公寓。
肖璟的公寓裡隻有旺財，一直圍著我轉，也不叫。
我抱起它，逗它：「陌生人來了，你可不能這麼溫順，你得咬它，知不知道？」
「這隻笨狗，可不能指望著它來看家。」
肖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怎麼來了？」
剛說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是肖璟家，不想回來就回來。
肖璟從我手中接過旺財。
旺財剛被放在地上，就撲在我的腳下，咬著我的褲子，還想讓我把它抱起來。
肖璟警告它：「快點回籠子裡，不然揍你。」
旺財有些怕肖璟，瞬間慫了，耷拉著腦袋，乖乖放開，回籠子裡了。
「你好兇。」
我抬起頭。
肖璟低頭看我：「放心，對你不兇。」
我：......
21
果然是跟著大佬，談合作完全不費事。
沒多久就敲定下來，過段時間去外地錄新歌 MV。
回來的路上。
我和肖璟敞開心扉聊了聊。
早年初出茅廬的時候，因為一個前輩瞧不起唱戲的，我那會兒渾身幹勁，在網上直言不諱懟他，被他的粉絲在網上鞭了好幾天。
我還不解氣。
又詛咒他出門被車撞。
結果，還真是巧，那位歌壇界的前輩兩個月後在一次活動中，不小心出了車禍，在醫院躺了半年。
摸爬打滾了好幾年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以後不會了。」
肖璟語氣肯定。
「我肯定會抱好住你這個大腿。」
我一臉狗腿，看著肖璟。
「讓你抱。」肖璟一字一句說得格外認真。
22
剛到家。
一則熱搜被推上第一。
#搖滾巨星肖璟深夜和莫名女子回家，兩人舉止曖昧，疑似同居。#
莫名女子？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裝扮，問肖璟：「我像女孩子嗎？」
肖璟垂眸道：「你猜。」
我正想追問。
肖璟的電話聲響起。
樂隊裡的隊友打電話過來，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阿璟，你不會真的有女朋友了吧？你背著我們悶聲幹大事？」
另一個聲音響起：「不會吧，哥們，你不是個死給嗎？」
「我不信，我不信，你的粉絲被騙，我可不會被騙，你把電話給你女朋友，聽不到聲音我絕對不相信是個女人。」
幾個人嘰嘰喳喳完全不給肖璟說話的機會。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知道肖璟會怎樣回答他們。
肖璟等他們說夠了，才將電話放在耳邊：「真想聽他說話？」
那邊連連說想。
下一秒，肖璟將手機放在我嘴邊。
我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口。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沈墨。」
電話那頭完全自己腦補。
「沈墨？阿璟喜歡這樣的？」
「我就說嘛，阿璟肯定不喜歡女人。」
「難怪上次全場唯一 VIP 座位給了沈墨。」
我想解釋，卻完全插不上嘴。
肖璟將手機拿走，低聲說：「閉嘴，暫時還不是。」
又炸了。
「哥們，你廢物啊，直接上啊。」
「都是男人磨磨唧唧，喜歡就——」
不等他說完，肖璟就將電話掛斷。
「抱歉，他們有點吵。」
我的臉已經紅透了。
肖璟與我四目相對，一臉認真：「要追你也是真的。」
系統激動的聲音：你快答應他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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