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餘生共度
  • 4680字
  • 2024-11-26 14:55:24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給他定了個花生袖扣。


袖扣到的時候,我都懷疑陳逾根本不會戴。


因為長的太奇怪了。


但是陳逾還是珍之重之的戴上了,好像那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一樣。


雖然陳逾每天跟著我,但是公司的事他沒有絲毫要接回去的意思。


我自己公司的事大多不需要我打理,我隻需要偶爾回去開個會,確保一下公司行進的大方向。


陳逾的公司不一樣,很多決策和會議一天都等不了。


我隻好帶著他天天往公司跑。


陳逾在這裡,我行事要方便多了。


隻是依舊有好多人跟陳逾私下匯報,說我趕走了他的心腹,還架空了他的權利。


他們不明白,隻要陳逾想回來,我巴不得回去當我的甩手掌櫃。


有時候我會在公司碰見小李,小李眼神幽怨,我一般視而不見。


陳逾失憶快一個月的時候,我因為過於疲憊,在公司暈倒了。


等我有意識,就已經躺在醫院了。


醫生說我現在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不可以再忙工作了。


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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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結婚以後,陳逾會那麼忙。


他們公司的工作量真不是人幹的,尤其還有陳故那個倒霉蛋在背後使絆子。


每次出問題的,都是他負責的板塊。


我很想踢走他,可是他手裡捏著陳逾爺爺給的股權。


我動不了他。


我嘆一口氣,感覺很疲憊。


陳逾在我邊上給我剝桔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忍不住摸摸他的頭,「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陳逾拿毛巾給我擦了擦手,又把橘子放在我手心,才開口說,「老婆,你這幾天先不要去公司了。」


其實我也不想去。


「那你去?」


陳逾搖搖頭,「公司先放著吧,又不會出亂子。」



這麼大的公司你說放就放,放倒閉了怎麼辦。


然而不管我怎麼說,陳逾就是不松口。


既不願意讓我去公司,他自己也不去。


說什麼都要把我留在家裡,一日三餐的照顧我。


我哭笑不得的推開他遞過來的勺子,「我又不是殘廢,我可以自己吃的。」


陳逾收了勺子,把碗放在桌上。


而後,他輕輕環住我,手在我肚子上輕輕摩挲。


什麼也不說,就這麼抱著。


於是,我該死的妥協了。


歇了沒兩天,我沒等來公司倒閉的消息。


倒是等來了陳逾媽媽的消息。


13.


我和陳逾要離婚這事兒,還是傳到了陳逾媽媽那邊。


最生氣的是陳逾的爺爺。


畢竟當初這樁婚事他最看好。


一大早,我就收到了陳逾媽媽的消息,讓我下了班帶著陳逾回一趟老宅。


這段時間,因為陳逾失憶,陳逾媽媽有事都是直接聯系我。


在家裡大概處理了一下公司事務後,我帶著陳逾回了老宅。


老宅裡燈火通明,但是很安靜。


我們進去的時候,就隻有陳逾的爸媽。


像是一場專門為我們倆召開的小型家庭會議。


見我們進來,陳逾的媽媽朝我們招招手,「笙笙,過來這邊。」


我牽著陳逾過去。


陳逾媽媽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笙笙啊,聽說這段時間公司的事都是你在忙,辛苦你了。」


我笑笑,「都是一家人,應該的。」


陳逾的爸爸在一旁不做聲,隻是面色不怎麼好。


我偏頭看過去,「爸爸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陳逾媽媽猶豫了一下,「笙笙,最近有人說你要跟陳逾離婚,有這事兒麼?」


我朝她笑笑「沒有啊,媽,你聽誰說的,這消息也太不靠譜了。」


我轉頭看了陳逾一眼,才接著說,「這段時間,陳逾可是天天都跟我去公司的,我們怎麼會離婚呢。」


正說著,有人從後面過來。


是陳逾的爺爺和陳故。


陳故看我一眼,面帶歉意,「小笙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不留神說漏嘴了,把你跟陳逾的事兒說出來了。」


我笑笑,「我跟陳逾什麼事兒?」


陳故略有些驚訝,「你們不是要離婚麼?」


我笑的更開,「原來是叔叔在造謠,叔叔,上次公司晚宴的時候,陳逾不是告訴過你了麼,這是我們的私事。」


「再說了」,我看著他的臉色,故意頓住。


直到他想要開口接上,我才繼續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陳故依舊端著那副老好人的樣子,苦口婆心,「小笙啊,真有事的話,不用瞞著大家的,你說出來,我們大家還能為你做主不是?」


爺爺不知道是生誰的氣,他拿著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一下。


屋內一片寂靜。


半晌,爺爺看向我,「笙丫頭,你說,怎麼回事。」


我抿唇,有些無奈的蹙了蹙眉,「爺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跟陳逾好好的,叔叔非要說我和陳逾要離婚。」


我嘆一口氣,「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叔叔想把我趕出陳家。」


陳逾攬住我,附和了一句,「爺爺,我跟笙笙從來沒想過要離婚。」


「以前不知道是誰在亂說話,原來是叔叔。」


他偏頭看了一眼陳故,眼神銳利,「做長輩的怎麼能一天到晚探聽晚輩的私事。」


陳故不緊不慢的走過來,「陳逾,話可不能這麼說,是你自己在外面養了人,還不注意避著,讓我給撞見了。」


「怎麼能說我探聽你們私事呢,我們做長輩的當然是希望你們晚輩好,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小笙。」


他這是鐵了心要把姜思思的事捅出來,然後讓我和陳逾離婚。


陳故從身後的桌子上拿出一沓資料,往桌上一扔。


熟悉的圖片和內容,跟他發給我的一模一樣。


「老爺子要看,我也沒辦法,陳逾,你可別怪我這個做叔叔的。」


陳家家風嚴謹,如果陳逾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爺爺也不會包庇。


不僅不會包庇,他還會逼著陳逾從公司總裁的位子上退下來。


我垂眸看一眼,笑了。


「原來是姜小姐的事。」


「既然叔叔提到了姜小姐,那我可要說兩句了。」


「陳逾還沒出事的時候,叔叔就跟我提過姜小姐,說是看見陳逾跟姜小姐一起去逛街了。」


陳逾的爸媽眉頭皺的厲害。


陳故臉上掛著得意。


陳逾在我旁邊,專注的看著我。


「那時候,叔叔跟我說,姜小姐是陳逾的白月光,我以為是故交,就沒在意。」


「誰知道前幾天,我一個朋友在酒吧看見姜小姐在端盤子,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陳逾的故交,怎麼會淪落到去酒吧端盤子謀生。」


我笑笑,「那時候剛好陳逾出了事,我擔心陳逾不在,姜小姐會出什麼問題,就去看了看。」


陳故的臉色逐漸難看,他意識到了什麼,看我的目光開始不友好。


我略過他,看向爺爺,「爺爺您猜怎麼著,人姜小姐告訴我,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族,辛辛苦苦為奶奶掙醫藥費,是叔叔拿醫藥費逼迫她,要她幹預我和陳逾的婚姻。」


「姜小姐被掐著命脈,走投無路,這才不得不插手我跟陳逾的事。叔叔一轉頭倒是把自己摘的幹淨,一副關心小輩的口吻,天天撺掇我跟陳逾離婚。」


我從包裡掏出三份文件,擺在桌子上。


「這三份文件,一份是叔叔發給我的,跟剛才叔叔拿出來的差不多,一份是小李調查到的姜小姐的信息,還有一份,是姜小姐自己說的。」


我推到爺爺面前,「爺爺,您看一看就知道誰在說謊了,陳逾之前跟姜小姐有聯系,也是因為知道了叔叔在為難姜小姐,我們自己家的事,總不好牽扯外人。所以陳逾多幫襯了幾回,誰知道叔叔就誤會了。」


我嘆一口氣,「要說討公道,是得討個公道,叔叔這麼害我,到底是為什麼?」


陳故的臉色徹底冷了起來,「周笙,你不要信口雌黃,是你想和陳逾離婚,讓我幫你找證據的,你都忘了?」


我輕笑出聲,「叔叔,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陳故手指著我,「那天在辦公室,還有之前在商場,你都說過。」


我順勢往後一靠,靠進陳逾懷裡,他安撫的拍了拍我,然後剜了陳故一眼。


「叔叔,有什麼氣衝我來,不要為難笙笙。」


陳逾的爸爸也重重咳嗽一聲,「陳故,你為難他們小輩做什麼!」


眼看著陳故還要再說話,我立馬出聲打斷。


「說到辦公室,我那天是請叔叔幫忙來著。」


我停頓了一下。


陳故的臉色有些微的好轉,不過他仍是面色不虞的盯著我。


我咬唇,「不過是請叔叔幫我處理公司業務。」


「我剛接手公司,業務上難免生疏,所以請叔叔多多照顧。」


我輕嘆一口氣,「誰知道叔叔負責的業務會出這麼多紕漏,那段時間為了這事兒,我沒少加班。」


「因為我加班,陳逾也沒少跟我生氣。」


我縮了一下肩膀,陳逾適時接上。


「是,那段時間我一直讓笙笙歇一歇,畢竟。」


他掃視了一圈,最後看向了爺爺。


「笙笙懷孕了。」


「也怪我,受傷的時間不對,害的笙笙不得不懷著身子,處理叔叔留下的爛攤子。」


陳逾後面這句話,可謂是陰陽怪氣至極。


我強忍住了想要笑的衝動。


爺爺氣的不行,恨不得拿拐杖打陳故。


這種關頭,陳故還能保持冷靜,咬牙切齒的問我,「周笙,你說這些,有證據麼?」


我微微一笑,「有的叔叔。」


我當即給小李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文件送過來。


五分鍾後,小李帶著整理好的文件,從車庫上來。


全是陳故如何在公司濫用職權,企圖擾亂公司市場的文件。


明明白白的文件擺在陳故面前時,我聽見他牙齒嘎嘣響了一下。


爺爺的拐杖敲在陳故腿彎處,直接把他敲跪下了。


陳逾的爸爸媽媽起身,擋住了我們。


「陳逾,你帶著笙笙回去吧,笙笙不能動氣,你們回去好好養養,這事兒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陳逾挽著我回去了。


依舊是小李開車。


14.


回到別墅,陳逾讓女佣放了洗澡水。


等待的間隙,他問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很早。


我一直都知道陳故跟陳逾不對付,但是以前陳逾不讓我插手,我也樂得清闲。


可是這次他動手動到了陳逾頭上,直接害的陳逾住院了。


那天從醫院出來,我原本真的是想給陳逾買飯的。


剛走到樓下,我閨蜜就發消息給我,說在酒吧看到了姜思思。


她很感慨,陳逾的情人居然淪落到在酒吧端盤子。


我讓她不要亂說,打車匆匆去了。


起初我隻知道,陳故在找陳逾麻煩。


我猜到姜思思是陳故的一環,但不知道具體情況,隱約猜到陳逾是通過和姜思思周旋,來穩住陳故。


等去了酒吧,我才知道原來姜思思是被逼的。


而陳逾和姜思思保持聯系,一方面是讓陳故不要為難她,一方面也是讓陳故以為自己的計謀生效。


於是那天晚上,我給姜思思發了個信息,要她第二天務必來別墅鬧一鬧。


我需要試探一下陳逾到底有沒有失憶,順便轉移一下陳故的視線,讓他放松警惕,方便小李在背後查他。


小李很聰明,陳故去公司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在挑撥離間。


不需要我指點,小李就當著全公司人的面,跟我演了一出戲。


我負責在明面上做一個新上任的生疏總裁,好給陳故鑽空子。


小李被我明降暗升,暗中查陳故的馬腳。


陳逾在工地被砸到的事,我也讓小李查了。


依舊是陳故做的手腳,隻是他做的隱蔽,我們拿他沒有辦法。


隻好順水推舟,借著陳逾失憶,讓陳故放松警惕,最後把他一舉拿下。


我試了試水溫,撥動了水面,「那你呢陳總,你又是從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陳逾撈起我的手,卷了卷袖子,才放我繼續玩水。


「那次公司晚宴,陳故說你要跟我離婚,我就什麼都想起來了。我看你精心布了一個局給陳故,怕破壞你的計劃,我就沒有告訴你。」


「反正,我也可以跟著你護著你。」


我失笑,「你是真的很害怕跟我離婚啊?」


陳逾在背後抱著我,「是啊。」


他親親我發頂,「所以你一開始是真的打算跟我離婚麼?」


離婚確實是我先提起的,陳逾聽說後,沒有反駁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


並且把他常用的律師派給我,專門負責離婚事宜。


我搖搖頭,「不是啊,我知道陳故在找你麻煩,我隻是想讓他鑽個空子,好露出馬腳。」


我又不瞎,別墅裡經常會出現一些我喜歡的小玩意。


問阿姨,阿姨也不知道是誰放的。


倒是陳逾,總是在我睡著以後偷親我,說一些令人臉紅的話,然後第二天醒了,又假裝無事發生。


當然,我也是假裝入睡。


陳故一直沒有放棄破壞我和陳逾之間的聯姻,他總覺得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隨便塞個人進來,我們就能離婚。


失去了我們家的支持,財產競爭上,陳逾就會弱一些。


這些年他小打小鬧沒個消停,我隻好遞給他一把刀,快點結束這一切。


隻是沒想到他聽說我們要離婚以後,會這麼迫不及待,直接害得陳逾住院。


一想起來醫生跟我說陳逾在搶救,我還是有點後怕。


陳逾抱我更緊,「那你怪我麼?之前對你不冷不熱。」


他說,「我是真的害怕,我剛接手公司不久,陳故又一直在找麻煩,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護你,隻能盡力疏遠你,讓他不至於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陳逾好像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顧自的說,「我還記得你那次跟他單獨吃飯,我接你回來的時候,你躺在副駕駛,罵了他一路。」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我不想讓你受這種委屈。」


我回轉身,抱住他,「沒關系,我都知道的。」


「隻是」,我笑盈盈的看著他,「公司和你小叔叔的事,就交給你了,畢竟,我還要照顧肚子裡的寶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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